“……”

    里奥重新坐了来，低着沉默片刻，说：“鲁斯特夫家住在山上，偶尔会来镇里。我们的确和他们接的不多，对这家人的印象就是冷漠、傲慢、自大。我不知那个大小对她养的龙到底怎么样，但是你会和他们合作，看来是认同那个大小的观念了？你也觉得人和龙不一样，龙就是比人类要低贱的吗？”

    奥罗愣了愣，也慢慢坐了来，缓缓说：“我知你从小就喜龙，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的。”

    “这并不是喜不喜的问题！”里奥抬盯着奥罗，说，“我以前就对别人说过，动和人的区别就在于‘智力’，鸭鸟之类的动没办法理解人类的行为和语言，所以它们没办法和人类相提并论，因为本无法。但是龙是有灵的，你的每一个表，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它们都看得懂，听得懂。更何况阿尔明明会说话，他会和你。他会兴，兴奋，也会难过，愤怒，你应该看得很明白才对，为什么就是不肯把他当和你一样的一个人来看待？”

    “你之前为什么不肯告诉我阿尔很有可能就是龙王？难不是为了保护他吗？明明有这意识，为什么现在又这事来？阿尔如今对你的就像是人类小孩对自己的亲人一样，他依赖你，信任你。但是你却把他当诱饵，在计划的过程当中让他受了伤，还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里奥摇了摇，“你并不适合养龙，奥罗。如果不改变这想法，总有一天你会害死他的。”

    奥罗僵直了背脊。

    酒馆外，黎明即将到来。

    里奥离开了。

    奥罗独自一人坐在酒馆中，慢慢地有一微妙的心从升起。

    有恼怒，有焦躁，也有别扭，完全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里奥离开前，他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那我要怎么？”

    “歉，你必须跟他歉！”

    歉……

    奥罗僵地站了起来，僵地迈着步伐，像四肢生了锈一般艰难地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门。

    “……”

    手放在了门上，想推又不想推。

    去第一句话要说什么……不三七二十一直接说“对不起”吗……

    不过，要是他说了“对不起”之后，那条蠢龙得寸尺怎么办，那他为主人的面该往哪里放？

    ——啊，主人……

    “龙和人类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