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疲倦地不得了，他甚至有厌烦这样的自己了。

    “西。”

    听到他的声音，男人的手抖了一。

    西回过，沉默地看着他。

    “你走吧。”

    “……我不会走的。”

    “白天的时候，我说的话都是认真的，”阿尔平静地说，“你不应该再和我在一起了，走吧。”

    西握了拳：“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怎么会，”阿尔笑了笑，“艾尔莎死了之后，你真的还能和以前一样在我的边呆去吗？西，你……应该好好想清楚，你的同伴不在这里。”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这座王里只有龙族，没有人类。”

    “你想说什么？”

    “我知你在认识艾尔莎的时候，还认识了很多朋友。再犹豫不决去，那些朋友也会离开你的，就和当初在莫斯特山一样。”

    “……”

    “不要让自己被孤立起来。”

    “这些和你没有关系！”

    “……”

    “我不想走。”

    “西，你已经不是小孩了。”

    西眯起了睛：“难大成人就意味着一定要离开你吗？”

    “你不是这么依赖父母的人吧。”阿尔轻笑。

    “……父母？”西木然地问，“你把你自己当我的父母吗？”

    阿尔僵了一。

    他低垂着目光，轻声：“……我知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无尽的沉默。

    耳边余的，只有雪落的“簌簌”的响声。

    画面变得扭曲，模糊，光线渐暗，最后一切都陷了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阿尔的耳边响起了“砰”的一声。

    那是拳砸到了门上的声音，伴随着的是门外的怒吼声。

    “阿尔——阿尔！！”

    片刻后，那个声音远去了。龙族侍卫应该将他带走了。

    阿尔坐在窗边，手上拿着书，却一个字也没看去。自那个夜晚以后，他就没见过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