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布满了血丝，他努力地想要看清阿尔的脸，不过阿尔背着光，男人看不清楚，便开问：“你是谁？”

    “你收集到多少人龙混血了？”

    男人一愣，眯：“你和那个黑发男人是一样的份？”

    阿尔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说：“收集到的混血应该已经够用了吧，你手上那些东西……别再散播去了。”

    男人嗤笑：“你真的是龙族？龙族还关心人类的生死？”

    “你呢？你自己不是人类吗？为什么这事？”

    “因为他们可恨，”男人怪异地笑了起来，“我讨厌他们，死光了最好。”

    阿尔蹲了来，对着男人说：“这些东西，别再卖去了。”

    人和龙的混血是必需的，获取的过程是罪恶的，而想要利用这混血和路德一起解除封印的阿尔也逃脱不了罪名。不过既然混血已经足够了，那就别再牵连更多无辜的人了，这是阿尔现在唯一能的事。

    阿尔蹲来后，男人便看清了他的脸，愣了愣，而后凑近了过来。

    阿尔有惊讶，不知男人要什么。

    男人和他对视了几秒，问：“你不觉得我的脸恶心吗？”

    阿尔一没反应过来：“你的脸？”

    嗯……的确和西的脸没法比，应该说阿尔接过的人都比这个男人得好看。不过他又不认识这个男人，对方得什么样和他有什么关系？

    见阿尔满脸不解，男人的嘴动了动。

    他低声：“你和那个黑发男人一样，得比那些人类好看得多了，却从来不会和那些人类一样唾弃我的相。连我的母亲都因为我的模样把我赶了家门，让我一辈都不准回家。因为这张脸，我找不到工作，还被人在街殴打，就算带着钱，也很少有旅馆愿意让我住，所以我只能睡在街——”

    阿尔打断了男人的喋喋不休，认真地说：“好了，不怎么样，这些药不要再卖去了，可以吗？”

    他也没法说更多冠冕堂皇的话了。

    什么不能因为这理由就去杀人……不论以什么理由杀人都是一样的。这个男人或许是因为被同类排斥而动了恶念，而阿尔则是为了龙族，结果却是他们都牵连了无辜的人类。

    事实是他此时此刻站在这个男人面前，除了让他不要把剩的药卖去了，本没有立场去责怪对方了错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