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围在陆齐脖上，一圈一圈，耐心细致。

    陆齐低看着这条围巾，忍不住笑：“嘛给我买这个，我又不怕冷。”

    金天将围巾系好，很自然对陆齐：“冬天嘛，围巾看着和。”

    雪白白像糖，可是化在嘴里并不甜。鲫鱼有了这个认知，刚要把这个结论告诉陆齐，回就见不远，金天正在给陆齐围巾。低着，带着笑，两人温声说着什么。雪落在陆齐的发梢，金天瞧见了，顺手就给他拂了去。

    空气静谧，时光静好，连西北来的风，都难得温柔了起来。鲫鱼不想打破这片宁静，自己继续跑去踩雪，听雪嘎吱嘎吱的响。

    成千上万的车辆行驶在上里，一辆又一辆，车灯连成了雪夜里最的龙。此时此刻，返乡的，本市的，都在路上。

    比节更引人类的，大概就是那个叫家的地方。

    陆齐也有家，他的家很大。在人界久了，难免学着人类忙年图个闹。金天跟鲫鱼负责拖地玻璃，陆齐则是拿着红福字，象征贴了几个。

    太落山再翻上来，转就到了除夕。人多到底是闹，陆齐这么想着，先给白泽去了电话，想要邀请他来自己这里过年。白泽在那压低了声音，言说自己来了云筝的城市，去了云筝的家，见了云筝的爸妈。

    陆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顿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以一个成年男的份去了云筝家？还见了她爸妈？会不会被误会啊。在人类认知里，极少有过年跑到异家里的普通朋友啊……”

    “嗯，不是普通朋友。”白泽那边语焉不详扔了这个消息，就被那的人叫了名字，陆齐隐约听到是要吃饭了。

    挂了电话，陆齐还是有些蒙圈。老白好好的，怎么就想不开跟人类的恋了呢？倒不是说人类不好，可是人类至多百年寿命，妖怪可不是啊。

    陆齐一直记着，白泽曾郑重嘱咐他，不要承人类的，不要跟人类有羁绊。可是怎么到来，最理智的，反倒了最冲动的事呢？

    祁修齐跟玄武上门的时候，陆齐还有些恍惚。吃货到底忘大，看见两人带来的大堆吃，陆齐的重又放到了准备年夜饭上。玄武没有家，来这里也正常，祁修齐虽然平时也经常来，可是这是过年，这都没回家，应该是有什么苦衷吧。

    祁修齐不说，陆齐也不问，只是分任务——

    金天理鲅鱼，玄武河面，祁修齐擀饺，而鲫鱼则负责拿着手机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