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父两个就那么一遍饭，一遍听着这几个人絮叨，等着锅里饭闷了米香，榨菜切成丝，煮了咸香，这些人的肚已经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为了不至于馋的让孩看了笑话，这说起闲话越发的散漫。连着陆家老二都忍不住说了几句这山里求生的艰难，说几句那些猎被压价的苦恼，和最先的话已经偏到了咯吱窝里。听着听着，老肖的睛又开始转了。

    打猎，吃，听着似乎不错的，甚至看过那啥荒野求生节目的人呢估计还会觉得这日其实不难过，可真其中才会知一个山民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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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这会儿都收粮了，到都是新打来的粮，可不正低着呢嘛！新麦也只有5文一斤，陈粮更不用说了。这年，寻常农家一亩地即使收上两石，了税负，能卖上600到700文就不错了，不然那些粮商可就没法挣钱。”

    老卢在这几个人里日过得最难，一家五人，夫妻两个，加上两个都不满十岁的儿，再有个断的老爹，都靠着他一个人打猎吃饭，本就日辛苦，可偏偏越是日不好，这事儿就越多。前一阵他妹夫上山采药不知遇上了啥，居然直接摔死了，家里只留自家妹和一个虚岁才五岁的闺女，你说这日可咋办？偏偏妹夫还有个不怎么着调的兄弟，为了能占了妹夫家的田产房，愣是用自家妹没生儿，妹夫没有香火为由，只给了一把不到二十个铜钱的抚养费，就把妹妹和外甥女赶了来。

    山里除了猛兽是威胁，还有无数的蛇虫鼠蚁，这些看着不起的小东西，很多时候就是冷潜伏的杀手，一个不小心就能让你送命。除了这些，地形复杂，行走艰难也一样是求生的障碍，像是今天这样崴了脚都是好的，一个不小心，从山上或者摔来，那简直就是噩梦，直接死了都是净的，若是摔伤了，又没有旁人可以求助，那就是等死的份，睁睁的看着野兽围拢过来撕咬，那是个什么滋味？

    “陆大郎，外如今粮价格咋样？”

    别以为那些粮商低价收购，价卖的把戏没人懂，大家都明心亮，看的清楚着呢，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每家每的，只要有余钱，那都是直接自己存粮，为的就是不想让这些黑心

    “让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有心动，这价格真心不，不过这会儿吃的还有，到明年都不愁，铜板倒是不多，全变成这屋了。所以啊，也就是问问，权当询价了。麦这会儿价格也不吧？”

    “秋收了，这会儿粮价正是最低的时候，还能是啥价格？白米白面的，都只要十文一斤，糙米面价格也低，要是买黑面，那更便宜，6文就能买一斤。老肖你也想买？”

在面对贫困的时候也一样变得愁眉苦脸起来，这七嘴八说的话，每一句都带着苦难。特别是老卢，他更是苦的那眉都皱成了川字型。

    你说，遇上这样的事儿，他能怎么办？自家亲妹，总不能看着她去死吧，所以只能接回来，这自家要养活的人就成了七个，你说老卢能不愁？能不急？所以这才组织了大家伙儿一起冒着雨山，想的就是多猎东西，趁着这会儿好，好多换粮。

    再有偶尔的兽，山崩，山洪，坡，山火等等，天灾人祸，这些都是常年单个，或者只有几个人聚集的山民最大的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