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怕大哥和二哥……”

    “没了父亲，咱们倒是亲近多了，往日你和二哥也不怎么对付。”

    这会儿说起父亲，那真是哪哪儿都好，就是往日挨揍的疼痛，似乎也变得不一样了。可惜，养而亲不待。

    “非但如此，还各依，我这里是书画得多些，你这里是科举的多，还有老四，那家伙就账册本，前几日我去看，外有的算学读本，他那里也是齐全的很，老五不这些，就喜赏玩古董，他哪里多是些金石古籍，虽不是什么瞪目结的稀罕东西，也没有什么古玉古瓷，却也多是好货。老六弱，药材什么的最齐全，还多是近年来陆续新来的好药，这样一算，父亲怕是几年前就开始慢慢的为咱们筹谋了。”

    兄弟两个说到这里，都忍不住一脸的悲戚伤，父亲在世的时候，多畏惧父亲的威严，不敢亲近，也受不到父亲的之心，等着人走了，他们却如同醍醐一般，才发现这被他们无声依靠的人是怎么样的重要，这样的疼他们，这让他们不舍之更重更。

    “三哥这话说的很是，我也是这一次搬家才发现，虽说银钱不多，可这书却全的很，连着杂书都有半箱，都是当初父亲置办的。更别说一应科考用的东西了，那就没有少一的，可见父亲早就为咱们筹谋好了，为我们省了最要钱的一份，还不显山不，免了咱们惹人侧目。”

    “三哥可见了二哥？”

    而就在父两开始列单的档，另一边往常一年难得见一面，分家后却意外亲近了好些的杨家兄弟这会儿也正抵足而眠，说着这书本的事儿。

    “我知。三年，三年后我一定能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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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不可少，原本可有可无的四书五经什么的都该置办起来。老肖一想这书本的价格，心里又是一阵的，这可都不是小钱，最基础的也要不二三十两，怪不得这寒门难贵呢，这成本实在是太了。

    ……

    “往日总觉得父亲不看中我，见面也没什么好声，什么事儿都将大哥放在最前。还曾心里不忿，为什么自己就是妾生，为什么都是他的儿，却要分三六九等。可真的没了，再想想，却觉得父亲万分的慈，我虽说是个庶，可这读书，学画的销却一分都没少过，连着一应虽不是什么好的贵的，总也是样样都有。若非如此，我哪有如今的面，即使未能科考息，也有同窗等可以结，不至于全无人脉。再细算算这些东西的价值，这又该是怎么样的一分家产？就是以后留给嗣，也比那些银钱更实在。”

    “就差了三岁，二哥读书也不差，也怪不得父亲这样安排。”

    “再不对付也是亲兄弟。老七，等着你成了秀才，能游学了，别忘了去看二哥。到底是兄弟，不能生分了，别让父亲在底不安心。”

    “不曾，分家后二哥就走了，你也知，当年父亲给二哥定亲的时候曾答应过二嫂的娘家，生第二就过给他们承继香火的，这一次分家的时候，有个在二嫂娘家附近的小庄就直接给了他们，有房有地，正好安家。说是父亲定的，正好方便二哥他们照顾岳家。”

    说起这个，杨七郎的睛像是燃了火焰一般，亮的吓人。父亲费尽心思的为自己创造如此局面，他怎么可能甘心就此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