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神去猜。现成的咨询对象，接待生意上门的关键人沈婆婆就在这里呢，见到老肖疑惑，立就给他说透了。

    “还能怎么的，还不是因为泥这个东西？他们也不知从哪儿听说的，说是这方要被朝廷收走了，不能随便买卖了，还有人听说是有什么大要买这方，以后价的只卖给大了，更离谱的，好说这是什么前朝将作监难得秘方，兵要收回什么的，反正七八糟的，说什么的都有。到最后，好些人都有慌了，觉要是不赶的，趁着方还在，你还能着卖，把要拾掇的都拾掇了，那以后这样比糯米方便便宜的好粘合，可就没买，没寻了，你说他们急不急？”

    “咦？我没说过这个？难不成当时忙忘了？就是你们刚来的那阵啊！算了，知不知的，也就那么个事儿，我又不到营里去，和退役也没差。最多就是混个没人欺负而已。”

    “他们就是瞎想，就是真的国家需要，我这送上去了。那好歹也是我家传的东西，还能不让我自己？不让我零碎着卖？这是朝廷，又不是盗。那些官总不至于蛮狠的不讲理，不要脸吧！至于卖方？这样能留给后世孙的东西，若不是能往上换实在的，若不是上什么国家大义，我能为了几个钱就松手？又不是傻，不知远。”

    “婶，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再说了，好歹我这在大营里也是有告文书的，再不济不还能往军营里躲嘛，难不成他们还能冲击大营不成？”

    “告文书？海涛爹，你……真有这个？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想到这些，老肖的嘴角了几许嘲讽的笑。转看看沈婆婆，想了想，随即不带半分烟火气的说：

    “可不是，城里就是个卖酱的都知要收了方，那才挣几个钱？泥又是什么价？在不懂的人还能看不懂银？在没有随便卖的理。至于官府朝廷？海涛爹啊，若是真来人要，你且记得，胳膊不能和大比力气，你还有媳妇孩呢，啊！”

    知了外人的心思，知了有人再打自己的主意，老肖第一时间就立将自己刚得的份放了来，想借着沈婆婆，和这往来的各地山民，消无声息的开始往外传，想来这个不知真假的份，应该能吓住那

    瞎，自己办这事儿刚回来呢，这风言风语的居然都已经传到河对岸去了？什么时候，这个时代的信息通这么快了？不对，这消息只怕不是自己这边的人传来的。算算时间，再算算城里的那些人家。老肖明白，只怕这是那些红这泥的人抛来的试探攻，想要看看自己的反应。或者也是有给无形压力的意思，若是自己支撑不住，或许轻而易举的，他们就能用低价得到这秘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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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沈婆婆大致上也琢磨来了，果然，老人经历的多了，这心就是透亮啊，这劝人的话说的也十分的恳切，就是弱了些……

    老肖这么说，沈婆婆听着十分的在理，所以自然是跟着的。

    沈婆婆睛都瞪大了，老肖啥时候成了有告的人了？那可是官啊！自己居然是给官老爷事儿？她怎么不知？还有啊，村里好像也从没听说过啊！这，这，这，难自己真的那么老了？耳朵不成了，脑也不成了？听过忘了？不该吧！沈婆婆觉得自己的世界有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