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洵可真是哭死都找不到地方。

    抱着自己新了不少课本的书包，沈洵满脸晦气的了车。刚刚走门厅，还不等他回自己的新卧房清理一绪，昨天见过的一个佣人就走过来提醒他：“沈少爷，顾先生在书房等你。”

    沈洵：“……”

    他还以为自己还有一个午的思考时间！对方怎么会回来得这么快！

    跟在他后面一直默不作声的邓小突然开：“刚刚听到了你的消息顾先生就推掉了一个会议，他应该是特意早回来的。”

    沈洵：“……”

    他不觉得受若惊，他只觉得骨悚然。

    那佣人看沈洵只是站着不动，也不言促，只是用一很贴的声调说：“顾先生的书房在左手边第二个，我带沈少爷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沈洵闷声说。他向前走了两步，那个佣人很有的接过了他怀里沉重的书包，又重新给他指了指路。

    左右逃不过这一劫。沈洵心里组织着凌的语句，着敲响了那扇厚重的红木房门。

    “来。”隔着一门板，顾先生的声音听起来有失真。

    沈洵磨蹭去，反手带上房门，低着盯着地上的实木地板。他站的离书桌太远又离大门太近，看样倒像是随时准备起来逃跑一般。

    顾杭一支香烟刚到一半。见沈洵走来，他把手中的烟卷在烟灰缸里灭，又转过打开了窗换气，这才沉声：“走过来些，站那么远没法说话。”

    于是沈洵只好走近了一些。

    他在这期间一直地低着，可等距离近到了一定程度，足够顾先生看清他现在的脸。

    原本酝酿到一半的话被顾杭吞了肚里，顾杭拧着眉问他：“脸怎么变成了这个样？”

    沈洵现在的面孔青紫胀，倒是还能看原本明朗清秀的底，但和早晨门时比起来可真算不能看了。

    “打架打的。”沈洵闷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