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好，等你读的时候就会觉得‘也就是这样吧’。”沈洵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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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大伯母扯着嗓冲里屋喊了一声：“壮壮来，你哥回来看你了。”

    “好嘞！”壮壮唰的抬起，胖乎乎的圆脸儿一乐开了：“哥你等啊。”

    听他们两个讲问题的声音渐渐稀落，大伯母也就推开房门走了来。沈洵站起来：“那个，我过来说一声，寒假我就不在这儿住了。”

    “我学数学没意思。”壮壮郁闷：“上课听不懂。哥，等明年上中我想选文。”

    这确实是在待客了。

    天间母亲的心，大概都是一样的。

    “早说了，一两个月前吧。就是你妈那娘家侄，姓顾的……”

    胖墩儿堂弟光着脚丫啪啪从里屋跑了来，大伯母一看就碎碎的唠叨起来：“怎么不穿鞋，一天天好好的拖鞋递到你脚边也不穿……”沈洵闻言倒微微松了气，终于在这陌生的旧环境里找到熟悉的节奏。

    “我知……”壮壮的声音又低了去。

    把数学作业帮壮壮收拾利落了，沈洵拿起块苹果咬了一：“这学期基础没跟上吧。”

    “你拿过来吧，哥给你讲。”沈洵心知肚明壮壮这是卡作业题不愿写了。可在此时此刻，往常有让人觉得厌烦的小心思竟然都亲切。

    “杭哥？”他早安排好了？

    第二十七章 最是那冰雹天的邂逅

    “哦。”壮壮低，踢了踢脚丫，闷声：“哥，我又有题不会了。”

    他本以为大伯母会问一句他住哪儿，没成想对方了：“我知，你妈娘家的那个侄儿跟我说了，你今后就回你妈那边儿了，是吧？”

    沈洵给壮壮讲了一个来小时的题，期间大伯母过来了一趟，给他们两个放了个果盘——沈洵从前一给壮壮讲题，她就收拾一盘果过来。既是让沈洵嗓，也是在无声的表扬一自己儿。

    大伯母把信封到沈洵手里：“你拿去吧。你那哥哥一气给你掏了三十多万块，这么大一笔钱, 也不知他会不会对你有什么意见，别在私底给你穿小鞋……那钱我其实不该接那么多，不过你也知，你

    “行啊，不过你要先把初中数学给应付过去。而且就是学文，你也是要学数学的。”

    沈洵当年就时常想，要是他妈妈还在，看到他挑灯夜读，大概也会在睡前给他递杯，洗个果……或者那些都不要，总能柔声给他句温乎的话呢。

    沈洵看着她转回屋, 过了一会儿重新走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信封。

    壮壮哎哎的应付着，皱着脸踩上拖鞋，趿拉到沙发旁一坐，正跟沈洵面对面：“哥，你回来啦。三是不是可忙了。”

    “嗯, 那就是吧。”大伯母了, 看着沈洵的神有复杂：“你等一。”

    纵使早有预，沈洵闻言也微微一顿。大伯母那有生疏的奇怪举止都得到了解释：“谁过来说的？什么时候说的？”

    沈洵打量了她一，发现她似乎是为了找到话题松了气似得：“你和壮壮说会儿话吧，他这学期可想你了……我去给你们两个洗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