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昨天公车半路停了，我走了十来分钟正碰上冰雹。梁哥可能是看到我一个人没个躲闪的地方，就让我上车了。”

    “是他能来。”顾杭啧了一声, 也不背人, 当着沈洵的面打开了那个盒。淡红的天鹅绒上托着一块碧玉, 柔光盈盈，饱满, 自有秀。

    沈洵对玉是完全的门外汉, 一窍不通。最多知个“得玉者福”, 梁沐这多半是在祝福顾杭。不成想顾杭起玉来翻覆的看了看便会意的笑了。

    “劝我一句都这么委婉蓄, 还真是他的风格。”顾杭把玉重新放回盒里收好：“他还是把人都想的这么好，竟不怕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沈洵有迷茫的眨了眨，却也知这是顾杭和梁沐两个人之间的的私事，没有过多过问。不想顾杭竟然主动跟他解释起来。

    “玉是君之，上面又刻丛竹，竹生而有节。老梁这是劝我有节……”说到这里，顾杭摇一笑，把盒推给沈洵：“他这两天估计要登门拜访。要是他真来了，你就把玉还给他吧。我估计这玉原先有主，大概是他临时改了主意给我的，指不定要再淘什么来补这窟窿。”

    沈洵重新拢过盒，好奇：“好端端的，梁哥什么劝你这一句？”

    顾杭偏冲沈洵一笑：“你猜呢？你猜老梁为什么要警告我有节？”

    他神中带着说不来的东西，一时间竟让沈洵张不开。顾杭见好就收，拢了拢外向楼走去：“这两天我要差，要是梁沐真的上门，小洵，你可替我担待着吧。”

    沈洵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重重一，脑一时短路：“你这就走了？”

    “好像是不能就这么直接走。”顾杭声音里满是笑意。他脚步一停，又转回来越过沈洵，从自己床的屉中拎个小巧的提袋。

    他把袋往沈洵面前一放，然后微微俯，很自然的拥抱了沈洵一。

    “新年快乐，小洵。”顾杭伸手一划被他抱得有愣住的沈洵的刘海，遗憾：“这回真得走了，我赶飞机。你看好家，回来给你带伴手礼。”

    顾杭的脚步声由近向远渐低来。沈洵隐约听到他在楼和佣人代了什么，随即就再没有动静。

    沈洵从袋里取礼盒翻开，里面俨然躺着一块工良的手表。

    沈洵凝视了它片刻，摘了自己原先的电表，把这块新表扣在了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