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这人。”段偏然皱了皱眉，仍然持之不懈的戳动顾杭：“什么把鞭炮收起来。拿来，拿来，放一放能怎么样嘛。”

    沈洵正走到院里，听了段偏然的话后不由一回，把这幅联看了个明白。红纸黑字，能明显看是人手写，联上的字迹似乎和他曾在顾杭书房里见过的一幅字很是相像。

    段偏然却似瞎了一般，好像一没觉到自己此时的不合时宜。他侧耳听了听其他人家院里响起的鞭炮，拐起胳膊肘碰了碰顾杭：“我记得本地习俗是三十早晨放个十万响啊，你鞭炮呢？”

    顾杭：“……”

    但顾杭和段偏然都不在餐厅。

    他迅速收拾好自己，上衣服冲楼。餐厅里佣人正在往桌上端饺，各馅料的饺占据了大半个桌面。事先盛好的饺汤也散发温的气，面特有的香气不由闻得人指大动。

    沈洵问了一声，顺着佣人的答案走到院里。顾杭正披着外看着人贴对联。在他边，段偏然正于晚冬的寒风中站得笔直，上只穿了件薄薄地衬衫，还挽起了一段袖。

    平白被扣了个土鳖的帽，顾杭倒是颇为平静：“二十年前我家还真不贴这联。这幅联是我掌家后定的，一直和另一幅互相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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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第一个在顾宅，和杭哥一起过的节。一想到这，沈洵仅有的一睡意都被驱散，一甜甜的兴奋在心氤氲起来。

    沈洵被顾杭牵住手时本来就心里一动，再听到对方的话，就更是悸动不已。他偏过去凝视着顾杭笑的眉，若不是段偏然在场，他真恨不得吻上去才好。

    顾杭被他一个“嘛”字的尾调叫的心烦意。糟心的看了一段偏然，抬手招呼了一个佣人过来：“你去找几个摔炮给客人，哄他当鞭炮玩一会儿得了。反正都带响。”

    段偏然人手，看也不看的伸手一拽，就把顾杭重新划拉过来：“老顾你能不能别这么土鳖？‘天增岁月人增寿，满乾坤福满门’。二十年前的联才这么写。”

    段偏然闻言好奇起来，招手让人把摘的旧联拿过来看看，却是一幅“一家和睦一家福，四季平安四季。”

    他无言的侧看了段偏然一，默默的向反方向平行了几步，离段偏然远了。

    “早晨他们是要放来着，我没让，叫人收起来了。”顾杭大半心神都放在被沈洵反握的手上，随意回答：“乒乒乓乓放一通，乌烟瘴气的，扫起来麻烦又迷睛。要图个红红火火的喧嚣你自己去厨房找红辣椒吃，那才是上蹿嗷嗷叫的闹呢。”

    “我看着你都觉得冷。”顾杭叹息：“你夏天该怎么过呢。”

他推开被坐起来，才意识到今天已经是年三十，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了。

    “钱我自己能赚，命我自己能改，我所的人我自己也能珍惜。”顾杭握住走到他边的沈洵的手，悠悠：“冥冥之中要是真有运，我也只求些平安和岁月，不敢过多贪心。”

    “穿草裙过呗。”段偏然漫不经心的回答：“反正世人肯定垂涎我这一优的线条、结实的肱二肌还有八块腹肌，我索大方来，让你们免费看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