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成行，分那边现一些突发状况，等他远程指导理完后，季知许房间的灯已经关了，楚行思索再三，没有打扰。

    这样的氛围一直持续到节前。

    “你要回家几天？”楚行问季知许。

    “不确定，看你，如果有事就叫我回来。”

    厨房里堆着阿姨买回来的年货，季知许正蹲在地上整理。

    “你家里人回来过年吗？”季知许背对着他说话。

    “不回来，圣诞节刚见过，他们还要工作。”

    季知许品其中滋味：“那就你一个人，过年？”

    “嗯。”

    楚行站在门边。

    季知许啧了几声，心里觉得楚行真可怜。

    “没什么别的事的话，我大年初四回来。”

    楚行说了句好。

    “大年三十的年夜饭我也在这吃吧。”

    “年夜饭不应该和你家人吃吗？”楚行问他。

    季知许沉默了几秒钟，笑了：“还是陪陪你这个空巢青年人吧，我回家待那么多天不都要一起吃饭吗？”

    年夜饭是季知许一个人的，算是把他的看家本领都使来了。

    虽然只有六个菜，但对两个人来说还是太多了。

    “吃不完，浪费。”

    楚行一连夹了好几筷的鱼一边说。

    “正好在我不在的时候你都把它们消灭了，不然阿姨放假你吃什么。”

    今天除夕，楚行也少见地跟着季知许喝了酒。

    “以前你也是一个人过年吗？”

    楚行：“习惯了。”

    回国后年年除夕家里都只有楚行一人，季知许问他怎么过，楚行打开了他的日程表，翻到了去年的除夕。

    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天，是对楚行来说和任何一个周一二三四五没有区别的日。

    “你不喜过年吗？”季知许问他。

    “不喜。”

    或许在国外生活太久，楚行对节的印象只有饺和在早上播放的晚会。

    回国后又是一个人过年，无法会到电视里说的那“阖家乐，共度节”的氛围。

    而且各节假日的调休会对他的日程计划有一定影响。

    季知许听完他的解释，尴尬地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季知许赶在十二前回到了家，楚行一连吃了好几顿剩饭才把冰箱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