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还是太少了。

    上要到决赛，决赛仍然是唱，舞蹈是绕不开的。

    方怀咬牙，把一天的训练时间从八个小时增加到十二个小时，用舞蹈老师的话说，不要命似的，简直要住在训练室了。

    勤能补拙。

    方怀和老师一起钻研，选择了一支对基本功要求并不、但效果足够好的舞。方怀天赋不足，但肯功夫，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对着视频扣。

    决赛的前一天。

    方怀一个人在训练室，认真地从到尾过了一遍程——他对自己有很严格的要求，起码自己要满意。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满意过。其实他的步已经很让老师吃惊了，从上一次选到现在，方怀的步几乎是不可比拟的，对于普通人来说已经很好了。

    他有这个天赋。

    或者说，他足够勤奋、肯功夫。把动作的每一个细节一一找来练习，十遍不行就一百遍，这样枯燥的练习很多人都撑不住，但方怀可以。

    只这最后一次，在音乐渐淡时，方怀睁开睛，看见了镜里的自己。

    镜中的少年也在安静地看他。

    暮在脚边安静地铺开。方怀对着自己笑了笑，背起包，关上了训练室的门。

    他已经把能的都了。

    不会后悔了。

    当晚，十一。

    方怀这天回家得早，他想早睡，养蓄锐迎接明天。然而却没睡着。

    有……越来越疼。

    他这几天的训练有过度了，石斐然劝过他，没劝住。缺乏睡眠和过度练习，毕竟不是铁人，生病是很正常的。

    方怀床给自己倒了一杯，倒到一半，忽然目眩，鼻也堵堵的。他看向橱玻璃窗倒映的自己，看见自己颊侧通红的。

    还有冷。

    明明是八月份。

    少年慢慢蹲，在地上蜷成一团，睫一垂来。

    忽然门铃响起。

    那门铃一开始是有规律的，逐渐急促起来，像是门外那人着急了。

    方怀晃了晃，好不容易爬起来，了鼻。他甚至没有多想，脚步虚地打开门，一秒就一。

    “你——”

    叶于渊说到此，骤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