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怀呢？”石斐然问了那个剧组过来接的人，此时心里还没最糟糕的打算，留着一线希望，“他……太累了，上去休息了？”

    毕竟法不责众。他们也不是不愧疚，也不是麻木不仁，只是灾难当前，还是自己的命重要，不是吗？

    现在整个城市都陷了一团糟的状态，毫无秩序可言。这样的停车场和地商场不知有多少，这里不是人最多的，也不是离警|察局最近的，凭什么来救人？

    “你冷静一！”他边的人立刻拦了他，“去送死一个还不够吗？！你们都疯了！”

    方怀安静了片刻，。

    “方怀，你说是吧？”

    “……方怀呢？”石斐然看着停车场的方向，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去找他。”

    B13是停车场里的一个停车区，这是求救的讯号。不难猜，此时被困在里面的那一大一小车是停在B13区。

    说这话的心思谁都能猜到，但此时此地，没有人笑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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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都知潜队不可能来，即使来，也是一两天之后的事了。

    一个人把一个橡胶小玩举起来给他看。上面挂着一张早就被打、破破烂烂的布条，字迹已经非常模糊了，依稀看得见‘救命’两个字。那两个字的笔迹很稚，像是小孩写的，而‘救命’面还有一行更成熟些的字，是‘B13’。

    “你也别觉得愧疚……你在找什么？”

    剧组那人认识他，这个小鸭是方怀捡到的，他想要得到方怀的附和认可，才能心安理得的对那些人的求救信号视而不见。

    方怀在一边安静地听着。少年是一很淡的颜，他衣角浸着，挽起来的脚也在往滴，浅的眸净极了，他已经没有最开始那慌张难过的状态，在此时此地，显了一不符合年龄的镇定。

、额冒汗，焦急地踱步，其他几个人也是慌的，但勉压抑着恐慌分发搜集资。把所有矿泉和都收集起来，分发去，谁也不知这场台风会持续多久。

    石斐然的心猛地凉了去。

    断电了开不了灯，窗外雷声轰鸣，闪电照亮了一张张恐慌的脸。众人安静了半晌，有人呜咽声。

    “即使真的有人在里面，”另一个人急着气，说，“咱们也不可能——没那个能力救，要专业潜队来。我在打110了，没信号。”

    这一句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轻飘飘的稻草。

    林家那个小伙抖着嘴，一边说一边脱外一扔，脱了鞋要往外走。

    “是……恶作剧吧。”

    几个人看着他，一时脸煞白着，没说话。

    里面的人恐怕凶多吉少。

    就在半个小时前。

    少年俯从柜台后面找一支手电筒

    众人都松了气，有终于从愧疚中逃脱的释然。那个剧组的人走过来，无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那时停车场的刚淹没到腰。众人对着小鸭研究了半晌，最后其中一个人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