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机，片刻后锁了屏，轻一气，修的指尖有一泛红，像是被冻的。

    他安静地听着，等到少年的呼逐渐平稳，这才起走到方怀床边，帮他掖了掖被角，

    .

    翌日。

    这一场雪从昨天晚上开始，比前夜的初雪要大的多。早上醒来时，整个世界已经变成雪白的了，方怀甫一睁，映帘的是堆满了雪的世界。

    雪在房檐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像糖果屋上面的糖霜一般，在清晨朦胧的光线闪闪发光。他的床靠近窗台，窗台上摆了个小雪人，胡萝卜鼻，大大的笑脸。

    方怀一就从被窝里钻了来。

    雪了！

    方怀的家乡比南市要更靠南，好几年都难得见一次雪，大多是像前天那样的小雪，在地上盖了薄薄一层。他几乎立刻就开心了起来，看着窗台上的小雪人，犹豫着伸手，摸了摸它的鼻。

    雪人是谁送的？

    然而还没等他想明白，忽然有一个雪球从楼砸到了他的窗上。方怀推开窗往看，殷婉悦穿着雪地靴带着耳罩，冲他喊：

    “崽崽，来打雪仗不？”

    方怀几乎只思考了一秒，扬着眉回答：“打，你等等。”

    他一阵风似的冲到卫生间洗漱，然后穿衣服，了门。刚门才想起什么，又急匆匆地赶回去把小雪人挪屋里遮，关掉气，防止它被太晒化了。

    方怀穿了他的羽绒服，工装和雪地靴，从小别墅里走来的时候，背后是清晨的光，那样帅得没边了。然而殷婉悦手一没留，一个雪球冲他脸上招呼，从颌领

    方怀：“……！”

    两人一个对视，彼此眯了眯，很快闹成了一团。

    三分钟后，一个工作人员来提醒他们今天的拍摄，被殷婉悦的雪球一砸，顿时恼火了，一捋袖加了混战。

    五分钟后，林走过来喊他们吃早饭，被三个雪球无差别攻击，话也说不完整。她抱着蹲了一会儿，二十多年的好脾气消耗殆尽，抖着手团了一个雪球就往殷婉悦脸上糊。

    十分钟后，封朗走门……

    叶于渊走来的时候，这群人已经如无我之境，只能看见雪球在空中飞来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