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揣度后，那一粉红冒泡的心思不由自主地淡了。

    她心慌意地闭上了睛，脑海里却仍然一遍遍重复着那个画面。

    ——叶于渊所求的是什么？

    那张木片上字字句句、遒劲有力，写的并非钱权名利或者平安喜乐。

    一笔一划都是一个人的名字。

    ……方怀。

    .

    族馆里。

    殷婉悦去上厕所时，方怀接到了石斐然的电话，是和他确认专辑的事。

    《渊月光》的筹备就绪，过几天就要开始宣发了。年末有一个奖项，现在宣发还赶得上参赛，否则错过了这个奖，一直到明年四月才会有另一个有分量的奖项，那样时间就拖得太久了，绝对不行。

    当然，即使时间迫，质量也不曾放，和方怀一起工作过的人心里都是有数的。

    他曾经为了一个节拍的不对，在录音棚呆到了凌晨两，和录音师反复商讨修改，求疵到了每一个细节。

    “你要好心理准备，结果可能不符合预期。”石斐然又在给他打预防针，“那是咱们控制不了的，只要到最好就行了。”

    实际上，石斐然了一小测试和调研，效果的确不怎么好。他是太担心到时候的销量和碑了，就怕两边不讨好，谁也不买账。

    年末的那个奖项，有分量是有分量，然而，怎么说呢……他们的评委组有个很不好的习惯。

    他们颁奖不仅看质量，还看资历。有些新人作品送选，他们很可能连听都不听一，直接pass了。

    这也是石斐然最担心的事，但总要试一试。有《心动的信号》的度在，销量应该不会太惨，评委组也会酌考虑。

    方怀，说：“没关系，我知的。”

    他只能把自己能的好，至于别的，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方怀挂了电话，又看了一会儿隔着一层玻璃的带鱼，这些鱼不知品，颜很浅，有两条得特别像桃。忽然那两条鱼在方怀面前碰了碰嘴，又很快分开，各自游走。

    方怀微微睁大睛：“……”

    【是亲嘴鱼啊23333，崽崽表好可！】

    【单崽崽受到来自侣鱼的一万暴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