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谈恋而已，走了走了。】

    【真的好败路人缘，卖专辑就卖专辑，跟综艺有什么关系？能不能不要天天说天天说，知你家糊了。】

    弹幕戾气太重，场控短暂关了一段时间的弹幕，切走镜。

    节目组其实有指定任务，但两个人都心不在焉，也没太着程走。

    殷婉悦想，方怀虽然说是不在意，但肯定还是会在意的吧？

    毕竟那是自己的心血，被人几句话轻描淡写就批的一钱不值、抹杀了所有价值，正常人都是会生气会难过的，他再成，也只是个刚成年的男孩而已。

    八的时候，方怀得到了十分钟中场休息的时间。

    他也没什么事好，就在后厨外的走廊里安静地站着，看着墙角发呆。

    西餐厅的氛围很安静，人说话声音都很小，半分钟后，有一人声由远及近，似乎是有个客人在打电话。

    “是啊，我在Vesses——今天刚回国，我远房堂送我的回国礼竟然是张什么破专辑？……是，我是喜音乐，”这个女孩笑了笑，“但是我又不喜垃圾。你看了网上的消息没？我跟你说……”

    她说到此顿了顿，伴随着一声东西被扔垃圾桶里的声音。

    方怀：“……”

    等那声音渐渐远去，他脚步顿了顿，拐过墙角，蹲来看了看垃圾桶。

    银白外壳的专辑一个小角，印着‘渊月光’的logo。

    他呆了呆，伸手想要把那张专辑拿来，想了想又缩回手。

    他把厨师帽拿在手里，转过走回了走廊，像被罚站似的，就那么站在墙边，等待十分钟的休息时间过去。

    半分钟后，手机铃声响起。

    “……喂？叶于渊。”

    方怀垂着睛，浅琥珀的眸里氤氲着些微灯光，接起电话的那一秒钟意识扬了扬角，很快又垮来。

    电话那边，风声夹杂着沙沙电声传来。

    叶于渊沉默了半晌，没有针对网上的事发表任何评论，而是问：

    “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些哑，背景有细微的人声，但很快又消失了，像是了另一个更加安静的空间里。

    方怀没说话，摇了摇：

    “你要来找我吗？不用了，晚上回去就会见面的。”

    叶于渊的脚步停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