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片刻，把床边的大男孩抱被窝里，嗓音发，有艰难地：

    “可以，但别叫我——”

    “宝贝？”方怀茫然地重复了一遍，无比自然地亲亲他的，“你不喜吗？为什么？”

    他昨晚查的资料里，百分之八十的人表示，被自己的男朋友叫‘宝贝’或者‘宝宝’，会非常开心。

    “怀怀，”叶于渊似乎有张，腹肌都是绷的。他从后抱着方怀，不敢抱得太，低声说，“应该是我叫你宝贝。”

    “但是我想这么叫你，”方怀莫名的执着，认真，“因为你是我的贵重品。”

    说完，有期待地看向他。

    叶于渊：“…………”

    这又是从哪里学的……土味话？

    叶于渊沉默一阵，最后只好吻住他，阻止这个话题去。

    十分钟后。

    “宝贝……”方怀想了想还是改，闷闷地问，“叶于渊，你小时候被欺负过吗？”

    今天傍晚看见的事，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方怀想了很多。

    他其实也不是尚的圣人，想要拯救每一个人，那不切实际。他看着那个穿灰袄的小男孩，有那么一瞬间，看见了小时候的自己。

    过了一会儿他又想，叶于渊小时候说不定也因为不合群，被欺负过。

    他捧在心尖上还来不及的人，却那么被人推着嘲笑着，在冰冷的雨天差摔泥泞里。他不能接受这样。

    叶于渊一时没回答。

    许久后，才低低地：“怀怀，我不骗你，有过。”

    方怀呆了呆。

    “但现在回想，”叶于渊顿了顿，补充，“不会……难过。”

    以前不知一切的曲折与苦涩都是为了什么。

    后来想想，或许是为了让他遇见方怀。

    因此不难过了，甚至有些庆幸与患得患失——比起他得到的，他付的似乎还显得不那么够，以前尝过的苦楚都轻描淡写一般地过去了。

    方怀没说话，片刻后转，抱住他。

    “但是我难过，”他的声音里带着些鼻音，像是难过极了，说，“我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