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想怎么喊他就怎么喊他，但在外人面前，一般是说‘男朋友’或者‘家里人’。

    姜源不说话了，他从熟人那里听说过方怀是个孤儿，唯一的爷爷逝世。

    他看着方怀走去，迈赫停在门外，有个人站着等他。隔着夜看不太清楚相貌，姜源只能看见那个人量很，穿一呢大衣，低着帮方怀理了理围巾，忽然滞了滞，抬往姜源这边看了一。

    那是一双漆黑冷淡的眸，照不光。

    直到方怀仰着亲了亲他，又握着他的手走像车里，那人才收回视线，握了方怀的手，了车里。

    “……家里人？”姜源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

    .

    剧院才除夕之前有一次排期，方怀演完这场就不再来了——要回去和男朋友守着过年了。

    叶于渊最近有奇怪。

    方怀那天在沙发上看见摊开的《演员的自我修养》和《基础音乐原理》，都看了一大半，还认真了笔记。

    这些书方怀都看过，但本没有看得这么认真，大致浏览一遍总结了一。

    而且，从来很准时的叶于渊这天早上还睡过了。

    “再睡一会儿，”叶于渊从后抱着他，在耳边低声，“怀怀，今天晚去。”

    叶于渊已经放假了，这几天白天就接送方怀去剧院、自己回家工作一会儿，晚上呆在一起什么也不。

    方怀想了一会儿，转过亲亲他，说：

    “今天不去了。”

    叶于渊一怔：“嗯？”

    今天是最后一次了，晚上有表演，方怀准备了很久。

    方怀昨天才发现，虽然不知为什么，叶于渊不喜姜源。既然叶于渊不喜，他就不去了。

    晨光熹微，两个人隔着很近的距离对视了许久。

    叶于渊那双黑曜石似的眸带着些刚睡醒的雾气，定定地看着他片刻，最后低叹一声：

    “去吧，我送你。”

    “不去了，咕咕咕。”他最近经常刷微博，学了一些新词语。方怀钻了被窝里，用枕捂着脸，“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