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已经人到中年，反应能力大不如从前，大脑应对措施，却跟不上，这在跟小偷扭打的时候被刺中，差丧命。

    边母碎碎叨叨，说当时他们喊人了，都没谁搭把手，就他多闲事。

    这话把边父给刺激到了，正虚着呢，还要争气：“他们……他们愿意当睁瞎就……就让他们当……我我……我当不了……人就要问……问心无愧！”

    边母看老躺在病床上大气，脸白跟的鬼一样，半条命都快没了还不知后怕，她心里有火：“问心无愧是没错，帮人也可以，那你不看看自条件？自保都成问题了，还上去凑个闹。”

    边父瞪着睛：“你……”

    “你什么你。”边母打断，“没看你女儿睛哭成什么样了吗？”

    边父发现老伴的睛也是红的，他不声了。

    边母顺顺气，说话心平气和了很多：“这次多亏了小章。”

    边父断断续续：“待……待会儿维维过来……你跟她说……说说……让她晚上给小章烧炖……炖个汤补……补补……医生站台一站就是好……好几个小时……太累了……”

    边母从鼻里发一个哼声：“炖汤？你真看得起你女儿。”

    边父：“……”

    聊这么几句，边父就虚的睡过去，脸上的肤有些灰白，气很差，纯粹是不想让老伴担心才撑一小会儿，陪她说说话。

    边母在床前抹泪。

    这回是菩萨保佑，没有伤到心脏，躲过一劫。

    那么多血，又不喜吃猪肝菠菜，也不吃，挑挑的厉害，越老越挑，跟小孩似的，血不知要多久才能补回来。

    边维去堂买饭菜，发现跟她平时在章亦诚那儿吃的差太多，可能有三，一，医院还有别的堂，二，科室主任可以单独开小灶，三，她被他骗了。

    第三的可能比较大。

    边维买完饭回病房：“妈，吃儿吧。”

    边母唉声叹气：“没胃，不想吃。”

    边维一脸担忧：“你别这样啊妈，我看着心里不好受。”

    边母摆摆手：“行了，剩两个菜别打开了，拿去给小章吃。”

    边维说：“诶好，那我去去就回。”

    边母拽一次筷：“别回了，就在他那儿陪他吃。”

    “小章没让其他人给你爸手术，亲自上了，当时还叫来了几个心外的医生，咱全家都得谢谢他，晓得吧？”

    边维咽咽唾沫，说她晓得：“妈，那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