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理解范围。他右手指从颈后绕到嘴里着，嘟哝了几个齿不清的音节，“爸爸会抱着我睡觉。”

    醒川肩很宽，在床上喜侧将人圈在怀里，夏天的时候膛得几乎手。凌意静了片刻，用最轻的声音说：“他也会抱着我睡觉。”

    小树没有听见，“爸爸还会给我讲故事。”

    “什么故事呢？”

    “唔……一群草帽的盗的故事，有橡人，有鼻，还有一小鹿。”

    凌意失笑。醒川居然把海贼王当睡前故事讲给小树听，还冠之以“盗”的名号。

    本想来拿平板电脑看动画片，结果却被饼叔叔关在怀里，昏暗的环境中小树渐渐犯起了困。

    “叔叔，我好想睡觉。”

    凌意将他像月牙一样抱着，让他半躺在怀里，轻轻拍他的背，但又不敢真的让他睡着，怕一会儿外面的大人找不到他。

    凌意轻声跟他说话：“小树，睡着了？”

    “没有……”小树迷迷糊糊的，“叔叔也给我讲故事。”

    讲故事？

    “叔叔不会讲故事。”

    “不嘛，叔叔给我讲故事，我就要听盗的故事。”

    那个航海冒险故事凌意其实一知半解。他拗不过，半晌后轻轻：“那叔叔给你讲，橡人跟小鹿是怎么认识的吧。”

    “他们一开始不认识吗？”

    “当然，他们一开始……”

    橡人和小鹿，一开始是两个世界的人，机缘巧合之相识。

    时间在凌意的回忆里倒回六年前，临江中心医院，有个男生刚满22岁。

    记得那天明明雨势不小，他却没有打伞，只把卫衣的帽在上，冻得发白的脸颊沾满雨。走住院大门前，他驻足看向楼“救死扶伤”几个红光字，底的讽刺。

    救死扶伤……

    他救人，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