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川？咳咳——你、你怎么来了。”

    夜晚突袭的厉醒川气场十足压抑，往前迈了一步，背后的电梯门缓缓关上，“你在躲我？”

    躲他？

    这从何说起呢，那晚分明是他拒绝了自己。

    凌意忍嗓间的不适，轻声细语：“你误会了，我没有躲你。合同的事我也没忘，只是图了一状况，你再宽限我两天行吗？”

    他要去摁电梯，厉醒川却躯一移，完全挡住钮。

    “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我——”这又是怎么一回事，他没有接到任何电话。怕厉醒川觉得自己敷衍，他只能谨慎地答：“可能是手机没电了，也可能是我没听见，对不起……我也不太清楚。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明明那天晚上事几乎挑明，但此时此刻，谁也没有再提。不知厉醒川是怎么想的，但对凌意而言，事后的确有许多悔意。如果那晚不那么冲动，或许他们还能再见上几面。

    “你还是这样。”厉醒川丢一句没没尾的话，转后背朝他。

    还是这样……

    什么样呢。

    凌意很想问个清楚，但经过那一晚，他已经知许多事不该问来。

    他顿了顿，抬手三楼，“我还在加班。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我上去看一，如果我真的没有认真事你随时可以解雇我。今晚，最迟明晚，我一定会把完整的方案拿给你，不会耽误你的事的。”

    狭小的空间就此沉默来。

    开门后凌意走在前面，看见后人颀的影映在走廊的地上，与自己的重合在一，不知为什么底泛了气。他匆忙低走昏暗的办公区，“你稍等一，图在这里。”

    “为什么不开灯。”

    “就我一个人，没必要浪费电。”他走到自己工位前，掀开笔电的盖，“有走廊的灯就够了。这里比较冷，你不要脱外了吧，我去给你倒杯。”

    楼之前他把后的窗开了换气，这会儿回来了，自然就走过去关上。倒完回来，发现厉醒川站在他桌前，盯着桌上的一样东西。

    是一个平安符，用细红绳挂在图钉上的。

    他微微一怔，匆忙走过去摘来，攥在手里，“你坐吧，随便坐。我把图打开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