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醒川也勾了勾:“就怕他不随我。”
一刻钟后,三个人一了门。
厉醒川用一“你真不可理喻”的
神扫了他一
,“你说呢。”
“她也是军人?”
“生小树那年刚满23岁。”
过一会儿却听见厉醒川说:“他妈妈很活泼。”
凌意嗯了一声:“那就麻烦你了。”
一边说,凌意一边用手指将他到桌上的面包碎屑很小心收集起来。
受伤势影响厉醒川左臂不甚灵活,所以车开得很慢。凌意靠得这样近,他似乎觉得有些分心,眉微微皱了起来,“别挡后视镜。”
只是左手不大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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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意有些受到惊吓,木愣愣地问:“到法定结婚年龄了吧?”
“她希望孩能像树苗一样越
越
,将来当个对社会有用的栋梁之材。”
这觉应该是醒川给他的,重逢后的
滴滴都在向凌意传达一个信息:醒川心里没有别人。
除了军人还会是什么人?凌意猜不来了。他想了想又问:“小树这个名字是他妈妈取的吗?很好听,很特别。”
“巡逻的时候认识的。”
“送完他顺便送你。”
凌意只好慢慢退回去,把兜里的手机翻来,低
随意
动着。
他敛眸一笑,“我记错了。你们是在队认识的吗?”
小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开心地大嚼特嚼。
话说得留有活,
一次再来不至于显得突兀。
厉醒川开着车,表有了一些很细微的变化,像是怀念,又像是愧疚,说不清。
这大概是第一次他主动聊起这个明明不存在,却又无不在的女人。凌意把手机反扣在膝上,两只手摁着,“多大年纪?我猜很年轻吧。”
厉醒川拿着三明治的一角,低浏览着一些有关幼儿园的介绍,“我送你。”
言之意自然是说他爸爸比较沉默。
不知怎么的总有法定年龄是24岁的错觉。
凌意愕然抬眸。
“她不是。”
两人许久没有这样自在地聊天。说来也奇怪,明明那是跟醒川结婚生的女人,但凌意听到这些,心里非但并不嫉妒,反而相当平静。似乎他潜意识里有
很明确的认知:醒川跟她已经是过去式了,无论她是生是死,绝不会再回到醒川
边。
“你手受伤了,方便开车吗?要不然打车吧。”
因为左右都有人牵,小树玩了一路秋千,上车以后直喊:“
的咧。”
后排装的是儿童座椅,所以凌意顺理成章坐副驾。他转回看着小树微笑:“你的语言能力还真是不得了。”然后又扭
看向醒川,“是不是随他妈妈?”
至于有没有凌意,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凌意笑了笑:“目前看来小树的个不会矮,何况你又这么
。”
年轻一些的多少会活泼些。
厉醒川仍旧显得无可无不可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