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孩给你

    临江市公安局。

    关闭监控设备的审讯室里，杨斌坐在椅上，双脚叠跷在桌面。听见铁门响的那一刻，他扭看了来人，“陈洪民是吧。”

    “杨局、杨局好。”

    “站着嘛，这地方你应该很熟悉啊，坐，当自己家一样。”

    听他在嘲讽自己，来人非但没发怒，反而垂眉低目地嗤笑起来，耸肩塌鼻的样似极了老鼠。灯光抬起，一张蜡黄的脸和陷的眶像是风了挂在脸上的。

    “什么时候到的？”

    “早上刚到。这一晚上的卧铺真够累的，对面那双脚跟他妈十年没碰过一样。要不是您找我，我可不受这份罪。”

    “这回是几了？”杨斌似笑非笑挑起。

    “那谁还记得清。戒毒所的饭我早就吃顺了，个把月不吃还想呢。”

    “呵。”

    了这么多年警察，拿这样的氓可以说是不费灰之力。他往椅后面一靠，掏一盒中华烟扔了过去，“吧。”

    这趟来陈洪民还没解过馋，一见到烟就跟见到亲爹一样。只见他迅速捡起烟盒一，叼嘴里发现没有火，又涎着脸找杨斌要火。杨斌扔骨一样扔打火机，看着自己面前的这条狗衔住，慢条斯理地问：“知不知我找你来要什么？”

    “知，对付姓厉的。”

    “怎么个对付法。”

    “把我儿要回去，他跟我们碰。”

    “他要是不碰呢？”

    袅袅的烟雾中，陈洪民烟的动作一顿，“依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