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烛在微风里轻轻摇曳。

    凌意轻颤睫闭上，虔诚地双手合十，白净的脸颊上烛影如雾，净的指尖轻轻抵在颌。

    厉醒川神片刻，随即才将镜对准。

    大约十秒后，凌意睁开灭蜡烛，伸手去要手机：“把我拍得怎么样？给我看看。”

    厉醒川挡开：“等等。”

    “等什么？”

    “睛闭上。”

    “不是刚睁开？”

    “让你闭上就闭上。”

    “嘛，有礼？”

    厉醒川低嗤不语。

    凌意玩笑般闭上：“可别变什么戒指来，承受不起。”

    一刻上多了层温的掌。

    厉醒川左手捂住他睛，右手将刚拍的照片发给自己，然后简单利落地删除了聊天记录。

    松开手后，面无表。

    凌意徐徐睁，前空无一，期待的面容僵在原地。

    “真没礼？”

    “忘了。”手机淡定归还，“想要什么就说，之后补给你。”

    凌意凑近凝视：“什么都可以？”

    夜晚将他的睛染得黑亮。

    “你就不怕我为难你？”

    觉得太挤，厉醒川手一撑，从容不迫地坐到边缘：“你能有什么创意。”

    无非是画、留学、一起去什么地方玩玩儿。

    生活简单，脑更简单。

    “实在想不来就先攒着，想到再提。”厉醒川眉峰微挑。

    二人之间隔两拳距离。

    担心安全问题，凌意有片刻犹豫，不过最终还是慢慢挪过去与他并肩悬。

    刚坐定，肩膀忽然被人一晃——

    他心骤停，尖叫闭抱旁的胳膊。镇定几秒后再眯开，只见厉醒川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淡漠悍的表里透着欠打的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