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模糊。

    “以后终于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了，”厉醒川抬起，看着他，“你有什么打算。”

    凌意想了一会儿，闭上摇了摇。

    他也不知。

    半晌，他把睛睁开，侧望着醒川。

    厉醒川领会了他的意思。

    “我跟你一样，没什么打算。现在当务之急是治好厉茁的病，还有你。”

    刚说完这句话，厉微的短信就发过来，问他是不是来了，怎么没有回家。他低回了一条“我在凌意这里”，回完以后想起一件事，问：“事前你说要跟我谈谈，想谈什么？”

    经他一提醒凌意才想起来，自己的确在事前给他发过这么一条消息。

    当时是想问小树的事。

    凌意原本觉得醒川会为他结扎是很难以置信的，但经过杨斌的事，他发现自己对醒川的了解远远不够。不过现在说来也许会让醒川难堪，也许会把他们的关系推到一个必须改变的境地。

    凌意当然想跟醒川在一起，但他不能只想着自己，他得为醒川考虑。如今自己状况变成了这样，未来的事全没有定数，要是真成了个需要期静养的废人，他跟他妈妈这两个大活人就成了醒川的负担。

    他知如果他开，醒川想必也肯照顾他们一辈，但他不能这么自私，况且不对等的关系注定不能久。起码他得重新开始挣钱吧。

    不过他还是压抑不住好奇心和占有，取面罩小声问：“小树不是你的儿吧。”

    厉醒川嗯了一声。

    “他妈妈究竟是谁？”

    “当兵那几年认识的一个朋友。”

    “女朋友？”

    厉醒川看向他，面无表。凌意也觉得自己问得不好，于是换了一说法：“上次提到她的时候你绪不对，我以为你们好过又分了。”

    厉醒川说：“你能不能别气我了。”

    凌意被他说得一雾：“我怎么气你了。”

    刚说完，厉醒川就忽然起，从旁边倒了杯来，“能喝么。”

    凌意不明所以：“能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