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了什么事。”

    凌意没看他：“刚才程医生给我打电话了，他发现我不在病房，让我上回去。”

    “就因为这个？”

    “他还说以前的事你都知了。”

    这个程开霁。

    “你都没跟我说。难怪昨天你……”凌意话说到一半，想了想，才继续，“其实你不用同我，也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我现在这样好的。”

    厉醒川没说话，看了表。烟收西袋，耐心等凌意把所有想说的都说完。

    “不怎么样，伤人就是不对。我愿意承担责任，那是我的选择。”凌意把转过去，脚在地上蹭了蹭，“总之你别同我。谁同我都可以，你别同我。”

    “说完了？”

    凌意抬眸。

    夜的衬托，厉醒川的瞳仁显得格外漆黑邃，“说完了就过来。”

    凌意走近两步，“嘛。”

    “今天程开霁跟我说他要追你。”

    厉醒川声音沙哑，近在咫尺。

    凌意心里咯噔一，表面八风不动。

    “我在跟你说坐牢的事，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程开霁要追你的事，”厉醒川脸侧过去，颌线很有敌意，“他怎么也不在乎你坐过牢，是不是同你。”

    “我怎么知。”凌意闷，“你人家呢。”

    这样一打岔，往事勾起的那伤顿时消失无影。默默片刻，凌意又问：“他把要追我的事告诉你嘛？”

    厉醒川半真半假：“知我是你前男友，找我打听你的喜好。”

    “喔。”凌意两手兜，低望地，脚在地上铲土，“你告诉他了？”

    “没有。”

    “嘛不告诉他。”

    “我闲的是不是。”

    本来心乌云密布，这会儿凌意也有些忍俊不禁：“他找错人了，你最讨厌多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