烘过的衣服有一光和紫外线的味。凌意一件件拿来，平平整整地挂到衣柜里。坐了一会儿后，忍不住给醒川发了条短信：“我刚刚见完医生，你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凌意对着手机怔怔神。

    话音刚落，他就把网页截图发了过来。

    居然电话也没打一通。

    说起心理医生，一开始凌意的态度有些抵，但耐不住程开霁的多次劝说，最终还是同意试一个疗程。

    他盯着厉醒川，目光里带着微不可察的审视。

    怎么不等等我。

    一周去两次，两周就是四次。

    半晌后，大忙人谢思昀破天荒打来。

    “他不喜我帮他。”

服他。”明人都能看得他更听谁的话，“你呢？”

    是醒川的字。

    “至少有半个小时了吧。”

    人不在。

    转过去两周。

    背对他停了一瞬后，厉醒川也不回地离开，似乎刚才那个问题他连想都没想过。

    回病房的路凌意走得比较慢，坐回床边，发现族箱旁边有一张纸条——

    凌意肩的伤痊愈得差不多，心悸的病也好多了，只是仍然不能劳累。多再在医院观察一周，如果各项指标检查都正常，他就能顺利院了。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厉醒川回复：“午要送人去机场，晚上我再过去。”

    时光如。

    病历纸上已经落了不少灰。

    大概是在烟的缘故，厉醒川的嗓有些沙哑。

    沉默了一会儿后，厉醒川掐灭烟站起来，把纸成一团，扔了垃圾桶里。

    没想到一向顽劣的谢思昀这次却没笑。他默了片刻，说：“不是我，是醒川。不过确实也怪我，要不是因为我，别人也不会把他看成我的绯闻对象，更不会去跟踪偷拍他。”

    “有啊。”护士早就跟他们熟得不能再熟，“就厉醒川嘛，他来了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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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上跑去，问护士站的护士：“午我是不是有访客？”

    “思昀？今天怎么有空找我。”

    “鱼喂过了，今天不用再喂。”

    第二周临江一直雨连绵，天气格外冷，洗过的衣服好几天都不透。那天午凌意去隔楼见完心理医生，回到病房时桌上多了一袋衣服。他一看就知，是醒川家的家政阿姨替他洗净烘，由醒川带过来的。

    电话那边微微嘈杂，似乎是在什么活动现场，还有主持人的声音。谢思昀走开一段距离才压低声音：“你看没看娱乐新闻。”

    走到门程开霁叫住他：“如果他真的治好了，谢的也是我不是你，你想清楚了？”

    这半个月厉醒川来得不算少，不过他们的并不多。有时他来了，但凌意又去了心理医生那里，两人就错过了，两三天也见不上一面。

    “走了多久了？”

    凌意坐在床边，低着浅浅一笑：“你又有什么大新闻了？”

    一简练而耸动的新闻标题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