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大明星么。”语气不咸不淡，“居然也能时间。”

    凌意笑笑：“你当医生的不是更忙吗，连你都能时间，他为什么不能。”

    话说得虽然温和，但都是对朋友的维护。说完他弯腰将卷好的放，清一遍，一共四条，应该够穿了。

    程开霁就在旁边看着他。

    行李箱拖过来，叠好的衣一摞摞码去，再用自己带来的床单分层隔开，方便后面拿取。凌意起这些事来有条不紊，一看就是自小独立。整理完衣服，他又把卫生间的东西也用防包装好，沿隙依次放箱中。

    只了一小会儿活，额上就了一层细汗。正要用袖，旁边多一张纸巾。

    “谢谢。”

    手腕却突然被握住。

    “明早坐我的车。”

    凌意了一，没动，抿用力，“明早醒川会来接我。”

    “你就不能看看别人？也许我的车更适合你坐。”

    他目光炙，凌意别开，用尽全力终于把手来，转蹲收拾东西，“不用了，我跟醒川已经说好了。这趟旅行对我很重要，我还要收拾东西，程医生你去忙你的吧。”

    “他主动要带你去，所以你觉得这次旅行很重要？想没想过他重不重视。要是他真的有心跟你相，为什么不单独约你去？”

    凌意的手顿了一瞬，旋即继续，“这是我的事。”

    他背影瘦削羸弱，但语意温和决，没有回旋的余地。程开霁站了一会儿，最终一言不发地走了。

    —

    次日上午九，医院东门。

    车到的时候凌意已经早早等在门，脚边立着一20寸的登机箱。

    车停稳，厉醒川车走来。

    难得不是去公，今天他的穿衣风格比较随，黑帽衫外面了件夹克，面蓝的丹宁工装靴，发也用发蜡随手抓过，整个人显得很年轻。

    凌意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嘴角浮现浅浅的笑意，“醒川。”

    “不是让你在病房等我吗。”厉醒川的脸却不大好看。

    “早上这边很堵的，我怕你来晚了咱们会误机，想想还是提前来吧。”

    “误什么机。”行李箱被人提起，“这次是包机来回，人不到齐怎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