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一纸奏章孤零零地躺于地上，让群臣都噤若寒蝉。

    “父皇，你不能罚大人！”

    是了，现在姜适表现得完全像是个八岁的孩，哪里会说得这样一番话来。群臣一又都看向那个跪伏在地的人。

    姜适一席话说，朝堂之上鸦雀无声，风雨来之铺天盖地，众人几乎都忘了如何呼。

    第二日，姜桓便派了人到府宣旨，斥责舒御不严，让门弟这等伤天害理有违国的事来，并命令他五日之对此事表态，还那些无辜百姓一个公。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气势绷，皇帝因为上次太“无心之失”已经迁怒家，如今又有了名正言顺的借，自然不会轻易罢休。舒在朝多年，门生众多，心腹不少。虽然舒闭门不见，但他们恐此事理不好，丞相失势牵连自，都像是锅上的蚂蚁一样，一个个坐不住了，你来我往地去丞相府门前转悠，吃了不少闭门羹。

    姜适接受众人瞩目，神未变，仍是方才单纯直率的语气：“母后说的啊。”

    一个明黄影从后殿突然跑了来，稚的嗓音在沉寂大殿中响亮异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话你从何听来？”

    可是，心里面明白是一回事，在这朝堂之上说来又是另一回事。一些心思玲珑者，已经开始低眉顺不再关注，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透着蹊跷，今日看

    五日很快过去，姜桓给舒的期限已至，即便他已经“病膏肓，不能床”，他也得府面，给皇帝，也给所有人一个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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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众人苦苦等待他们的大丞相之时，一个不速之客突至。

    早晨的朝堂之上，任何人都无事可奏，凤元帝安坐于宝座之上，闭目养神，不辨喜怒。群臣垂首立于殿中，却一个个神古怪，心浮气躁的已经耐不住回往殿外偷瞄，就等着看舒会不会现。

    姜桓脸沉郁如墨，直视着脚底的小人儿，一字一句，怒意尽显。

    “父皇，大人是母后的父亲，又是三朝老臣，于皇家有恩，没有他就没有父皇的皇位和现在的晟轩，您不能为了一个草民罚大人！”

    他忽然有些理解尚璟的雪间青松之说了，他不是心无大志，只不过不愿这随波逐之人。青松盛不衰，直青云，可是若是于污秽不洁之地，同样会光华大失。唯独在纤尘不染的白雪之中，才能守得熠熠神采。

    姜桓缓缓睁，一片愠怒之：“朕不是关了你禁吗？你为何在这里？”

    众人顿是一片气之声，没想到平时居简的皇后娘娘，竟然有如此野心。不过也是理之中，姜适所言，未必全是夸大之辞，最起码姜桓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全因为有当时的皇后娘娘太妃，得到丞相一门支持。

    姜适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气息也有些不匀，倒像是刚刚跑过来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眨着一双大睛，显示这个年纪的单纯幼稚。

    燕离陌今日破天荒起了个大早，而且也来了中上朝，只不过他来这上元殿之前，先去了一趟别。此刻站在这久未来过的朝堂上，冷旁观者众人反应，他嘴角一抹嘲讽的笑意始终未淡。哼，即便学富五车韬略满怀又如何，这般世俗丑陋之态，已足以让人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