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悔吗？”安娜问。

    “说起来，你为什么中就休学去伍了？”

    刘海洋无语，因为他知安娜绝对得来。连忙解释。

    而就在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铃声是‘贵妃醉酒’——安娜的男声女声倾献唱。用安娜的话来说，在刘海洋成为他的专属之前，这是他为他自己定制的专属。

    于是安娜想了想，决定安一刘海洋，个树‘’。

    哪知，安娜立刻炸了：“卧槽！同学会那就是约-炮会啊，你丫要敢来我就在你门前唱陈世你信不信！”

    “你怎么没在店里，今天这么早就关门了？事儿了？”安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刘海洋没想到安娜突然转了话题，他愣了一。这个问题，从来没有人问过他，因为家在农村的他，老一辈的思想里只有事业，虽然关心孩，但却不会细致到关心一个在他们里天立地的男汉的伤心与否。那些酸甜苦辣，一向只有刘海洋自己一个人细细会，发酵变酸，一天天腐蚀着自己。

    刘海洋从镜里回过神，答：“没事儿。有个同学聚会，想着好久没见了，就来一起吃吃饭。”

    “后悔？怎么会。”刘海洋笑了：“那时候我觉得自己是不正常的，自己给自己就打上了卑微的烙印，更别说去了解这方面的事。队伍，检和能测试，我都还不错。而且，我发现那度的训练，可以让我心无杂念，所以我训练得特别狠。在-队那样的大环境，这么多年，没人发现，我甚至还觉得有些骄傲。我啊，喜-队的生活的，从来没有后悔过。”

    两人沉默了几秒，然后安娜那

    安娜听得心酸，闷闷问：“那你为什么要退伍回来？忍不住了？”

    “那时候，我成绩属于中等，勉能混个三本大学。但是我知，那完全不够。然后，也是中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咳，你明白的。那时候休学伍，在别人里是明智、懂事的举动，但其实就是我的自我放逐。”因为在公共场合，刘海洋还是没有这样说自己的取向。

    刘海洋沉默了，片刻后才笑着回答：“嗯，忍不住了，边都是男人。”

    刘海洋听了就知是谁，莫名的，心里还有儿松了开去。

    “喂？”刘海洋就着之前的姿势说这话，然后看到镜里的自己，表没有之前的，而是带着柔的笑容。

    安娜却没有笑。他觉得刘海洋退伍一定有故事，但他现在还不能问，就算问了，得到的也是这敷衍的答案。

饷才转看向卢芬：“我没得罪他吧？”

    卢芬摇，撇了撇嘴：“不你事儿，都是张良惹的……”

    “瞎说什么呢。我中就休学伍了，中同学就是我的最后学生时期。”

    洗手间里，刘海洋看着镜里自己的表，的，倒看不什么别的绪。

    而现在，有个人想要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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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刘海洋的话，安娜一安静了来。安娜觉得，自己可能刚才不小心让刘海洋自己戳到了自己心里忽视的那块伤疤。

    “呵。”他失笑，自己这是在嘛呢。

    刘海洋觉得有动。于是他就在洗手间里，靠着墙了支烟，跟安娜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