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雪琪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那你年纪再小一，我们走去就是父女了。”

    “什么父女呀，不带这样占我便宜的啊！”雪琪佯装生气地挥了一手。

    莫卿坐到另一张空床上，摊开了被躺去。“早些睡吧。明天就可以去给你办院手续了。”

    “不要呀，现在才十，我都躺一天了那还睡得着啊，你再陪我聊一会儿呗。”

    “聊什么？”

    雪琪侧躺着，一只手支着，珠转了转。

    “说说你为什么对乐言那么好吧。”

    莫卿沉默了一会儿，开：“其实你那次带他来之前，我就见过他了。”

    “啊？”雪琪一坐了起来，“什么时候？你们早认识了？”

    莫卿把最开始见到乐言的景大概讲了，雪琪恍然大悟：“难怪你那天那么好说话。那你对他好也只是因为那时没有伸援手么？”

    “最开始也许是因为歉疚，但相来就会忍不住地想对他好了。就像对你，对乔一样，只是单纯地想要对他好而已。”

    雪琪平躺来，心里想：不一样的啊，你对那个孩上心了。

    但是她却没再说什么。盯着天板，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一些画面。

    “莫卿，你后悔过吗？”

    “嗯？”隔着一两米之外传来莫卿闷闷的声音。不去看就知，这个人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守着。

    “你曾经有后悔过自己的某个决定么？”雪琪把袋抱怀里。

    “……有吧。”

    像是想到了什么，莫卿突然坐起来，看着雪琪。

    “不要去想。”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定。短短四个字，就让雪琪觉得自己无可藏。

    雪琪笑了，笑的有难过。

    “你不要每次都这样直接猜中我想什么，会让我很没面的。”

    “都过去很久了。雪琪。”

    “恩，我知。我没有想到伤心的事，再伤心的事过了这么久也变淡了。”日光灯有些晃，雪琪用一只手背挡住了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