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块、卤凤爪，菜有红焖蹄、糖醋鱼、葱熘羊里脊、蚝油生菜、板栗，还煮了一锅菌菇片汤。鸭鱼全都有了，新一年的期盼和祝福也都有了。

    莫卿把买回家的一瓶药酒拿来，给莫父倒了一小杯。莫母和乐言喝的是鲜橙多，四个人一起举杯。

    乐言脸微红，说：“祝伯父伯母新年快乐，新的一年健康。”

    莫母兴地应：“好孩，以后就把这里当你自个儿的家，这里随时都敞开大门迎你。”

    莫卿笑着打趣：“我妈疼你比疼我还多。”

    莫母拉着乐言的手，说：“我打心喜你这孩，白净秀气，听话懂事。你以后啊，常来我们家玩。”

    “好，我以后一定常来看伯父伯母。”乐言笑着，心里暗想：只希望有一天你们不要厌烦我，憎恶我。

    莫家的人越是对自己好，乐言心里的愧疚就越重。此时所受的真心，会不会有一天都变成谴责和厌恶。

    似乎是应到了乐言的绪，莫卿的手伸过来拍了拍乐言放在膝盖上的手，然后夹了一块放到乐言碗里。

    “我妈的板栗可比我的好吃多了，你尝尝看。”

    看着莫卿里的关心和温柔，乐言有些许释然。是啊，这个人要面临的比自己的更为沉重，却还时时刻刻都在为自己着想，而自己烦恼的又算的了什么呢。

    莫母的手艺确实没话说，众人都吃的很尽兴。乐言最喜莫母的糖醋鱼，莫父看见乐言总是往那盘糖醋鱼上伸筷后，就很照顾他地把一整盘鱼都搁他前了，反倒得乐言不太好意思去夹了。

    莫母大笑：“乐言你喜吃就多吃，在自个儿家里，就别老是不好意思了。”

    晚饭结束，晚开始了。乐言帮着莫母把碗筷收拾好，洗碗的活被莫卿包了。莫母坐在莫父边一起看晚，乐言在厨房陪着莫卿聊天。

    莫卿问乐言以前都是怎么过年的。乐言说都是和妈妈一起过的，最开始还会去乡的外婆家，后来外婆去世了，妈妈和其他亲戚都没什么来往，慢慢地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过年了。说是过年，也无非是吃的比平时丰盛一。团圆闹，几乎和他们的世界沾不上边。

    莫卿沉默了数秒，开问：“你妈妈和爸爸的忌日是什么时候？”

    乐言一愣，不知为何莫卿会突然问这个。

    “爸爸是在三月中旬，妈妈在四月初。”如果不是中间相隔了二十年，几乎就像是妈妈追随着爸爸的脚步离去一般。乐言垂，的睫投一片模糊的影。

    “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看他们吧。”莫卿说。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