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防线，还有陈树瑜的。

    陈树瑜难以想象如果那尸真的是陈淑玥会怎样，他也不敢想。

    程衍像是看透了陈树瑜在想什么，他走过去什么也没说，只是坐到陈树瑜边，抓住他的手，陪他一起等。

    医生来了。

    况很不好，病人受刺激很大，而且没有什么求生的念。

    父亲最后还是走了。

    他临走的那段时间陈树瑜在他边，陈树瑜听他断断续续的念叨着陈淑玥的名，念叨着母亲的名字，唯独没有他。程衍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后，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最后父亲咽了气，陈树瑜木然的看着护士来，他突然回对程衍说，程衍，我以后没有家了。

    程衍的表陈树瑜有些读不懂，但他说，以后我就是你的家。

    父亲的葬礼很简单，陈家没有什么亲戚，去的全是老街坊邻居。

    刚理完葬礼，警察局的鉴定结果来了——不是。

    陈树瑜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宣告破产的富翁被突然告知他继承了一大笔遗产，他知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但是除了用钱作比喻之外陈树瑜还真不会其他的比喻。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程衍总是用这句话来劝陈树瑜。

    经历了父亲的去世之后，陈树瑜觉得自己和程衍的关系又变样了，虽然他还是说不明白。

    陈树瑜开始给程衍晚饭，他原本就会饭，但他曾经说过一句自己讨厌厨房的味，之后两个人在家时的饭全是程衍。

    陈树瑜不知自己是为什么，只是想到自己饭给程衍吃还觉得开心，厨房的味也变得不是那么难闻。

    程衍有轻微的胃病，有时吃不好就会胃疼，但因为工作只能每天在外面吃外卖。

    陈树瑜每天变着法儿的给程衍晚饭，想让他吃的好一，但程衍每天在家吃陈树瑜的只有晚饭这一顿，因为早上他都是自己准备早饭，吃过然后去上班，但这个时候时候陈树瑜都在睡觉。

    陈树瑜也挣扎着起来给他过几回，但他不让，陈树瑜持的后果就是晚上的时候程衍压着他到更晚，然后第二天等他起来的时候都已经是中午了，而桌上放着程衍给他准备的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