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那目光绵柔而温和，似乎是蝶对的展翅。

    她面上那对梨涡似现非现起来，看他一，退回了素日里站的位置。

    他们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目光的无声汇，但宁海站在一边，还是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

    好像有一个无形中存在的圈儿，他们在里面，别人不去。

    意识的，他往后退了一步，默默降低了自己的存在，不去惊扰别人。

    好在，接来齐元的，极大的缓解了他的窘境。

    毕竟是者，又有声望，圣上对着这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语气舒缓，态度也极温和。

    甫一，问安过后，便赐了座。

    齐元上了年纪，力不济，也不推脱，谢恩之后，便坐到椅上，静听圣上对于他西蜀之行的询问。

    如此过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将话题绕到了作画上。

    “圣上不必在意老朽，”齐元站起，笑：“素日里如何，此刻仍旧如何便是，无需拘束。”

    “至于其余人，也是一般理，不必为此觉得不知所措。”

    他这样说，自然是省了许多麻烦事。

    其余人或许可以静立不动，圣上为天，却不会为了一副画像，在案前痴坐许久。

    圣上应了，齐元便到了专门为他而设的案前，对着面前宣旨看上一会儿，向锦书：“劳烦这位姑娘，为我研一回墨。”

    锦书自无不应，挽起衣袖，问了淡，便有条不紊的开始了。

    她低研墨，齐元却四顾周遭，等到将一切熟记于心，才看向她，低声笑：“我离京时，锦书还是小姑娘，现却这么大了。”

    锦书不意他竟记得自己，且能认，禁不住一笑：“先生好记。”

    “你信上虽说一切安好，可你两个弟弟见了，却仍觉担心。”

    齐元摸着胡一笑，别有意：“现一看，却是他们杞人忧天了。”

    他说的语焉不详，锦书不明所以，正待再问，齐元却笑了。

    “好了，墨已得当，回去吧。”

    锦书看他一，心不解，却也不曾再问，只是回到原地去，如往常一般侍立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