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女，嫁姚家的，光耀门楣的。

    立誓之事，毕竟是姚家的家事，知的人虽然有，却也不多。

    姚望虽国监，却也只是从六品的小吏，柳无书也只是知有这么个人，以及他有两个颇为众的儿，除此之外，便是一无所知了。

    现听姚轩提起这一茬，他不觉愣住：“金榜题名之前，不议婚事？”

    “是，”姚轩答得坦诚：“母亲在世时，最希望两个儿能人地，光宗耀祖，学生不令她失望，所以立此誓。”

    时人称颂孝义，也无人会拿故去的先母说谎，柳无书看着面前的明俊少年，听他此言左掷地有声，不觉暗生赞赏。

    若有如此，夫复何求！

    心中这样想，他脸上却不动声，只是微微蹙眉，：“你可知金榜题名有多难？我大周泱泱学无数，能够登榜的，也只那几个罢了。”

    “先生自己也说了，总会有人能登上的，”姚轩微微一笑，：“既然有人能到，那人为何不能是我？”

    柳无书听他如此自信坦之语，少年意气，脱而，赞一声“好”。

    将这份赞许收起，他正起来，缓缓：“我有一女，资质尚可，愿于你，你可愿意？”

    柳无书此前一问再问，姚轩心中也有所明悟，只是对方不曾戳破这层窗纸，所以自己也不会提罢了。

    现柳无书自己说了来，他也不会觉得对方是因为封了贵妃，所以想要攀附。

    祭酒诚信君，即使是此前他家世不显，也待他优厚，决计不这等以亲女攀附之事。

    至于柳家的幼女彤云，姚轩也是有所听闻的。

    柳无书自称资质尚可，委实是谦逊之言。

    当世大儒蒋之便曾称颂这位柳家幼女“才堪咏絮，不输韫”，文华之气若此，可见一斑。

    然而，静默一会儿，姚轩还是：“柳家贵女自是众，学生攀不得，还请先生勿要见怪。”

    柳无书被他拒绝，也不恼怒，只是微有诧异，随即明白过来。

    “怎么，”他哑然一笑：“是怕自己难以金榜题名，拖累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