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无愧，便极好了。”

    圣上听得颔首，却不再提这一茬，饮一茶，：“年关时候，静仪与驸便要还京，女随之一，年关宴与开命妇宴席，怜怜记得为她留位置。”

    锦书一次听到这消息，心中微怔，面上却不显：“公主还京，可要留居中？若是留居，我便吩咐人早早将她昔日住的地方收拾来，也方便些。”

    “不必，”圣上淡淡：“嫁随，嫁狗随狗，她已经不是顾家人，还留在里什么。”

    姚家门第使然，锦书自然见不到静仪公主，只是隐约听闻，圣上对于这位同胞皇妹颇为亲近，现再听他言语，却觉不过了了。

    这是他们的家事，她也不去掺和，只是为以防万一，言问：“我未曾见过公主，也不知她忌讳偏好，只好问过七郎了。”

    “无需理她，”圣上握住她手掌，低声：“论位分，怜怜是贵妃，她是公主，本就输于你，论份，你是嫂，她是幼妹，也该她谦逊，哪里用得着你去适应她。”

    他这样言语，锦书不是不动的，可是动之后，却又生另一层思悟。

    ——圣上对这个胞妹，确实不怎么亲近。

    只是不知，究竟是此前便如此，还是这位公主了什么，恶了圣上。

    临近午时之际，中书省有人求见，圣上往前殿去，宁海总回来取遗落的奏疏时，见了锦书，便笑着问安。

    历经风雨的侍总心中也有些犹疑，然而对于风向的把握与圣上心思的猜度，使得他很快了决定。

    “娘娘，”压低声音，宁海总语气微沉：“圣上否了驸外放领军的奏疏，决意使公主夫妇久留安。”

    锦书听他语中示好之意，笑意愈发温和：“公主与圣上骨至亲，不忍分离，也是有的。”

    “公主仁善，最是温和，”宁海总笑意浅的，像是一缸中即将化开的墨意：“——同贤妃娘娘，也很得来呢。”

    正文 34|星星

    临近年关, 各家各都忙了起来, 年货的制备还在其次，人往来，才是大大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