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圣上笑着声，目光冷冷的略过静仪公主，落到贤妃上：“萧氏，你觉得呢？”

    圣上是好意，锦书自然不会推拒。

    这样的时节，也只有两地驿站运转不停，快加鞭之，才能有一钱湖醉。

不得不先开劝：“公主旷达，不拘小节也是有的，贵妃不要生气。”

    倘若说此前静仪公主开之际，所有人皆被惊得不敢声，这会儿圣上说完，却是连气声都被自去了。

    她不劝还好，一劝来，更叫静仪公主心生愤愤：“皇兄怎么这样，在你心里，我连一个取乐玩意儿都不如吗？”

    静仪公主无论如何，皆是圣上胞妹，殿里份足够用来使圣上息怒的，还不是自己这个贤妃！

    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她叫自己平静来，只是依旧颤抖的手，卖了她心的不安与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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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书手指还被圣上住，甚至于还能觉到他手指有意无意的温柔挲，不知怎么，原本带着些许惶恐的心，一就平静了来。

    只有废妃才会被直呼姓氏，圣上面上不显，心里只怕已然怒极。

    他连一句客气的贤妃都不叫，只淡淡的称呼萧氏，语气虽轻，大冬日里，却叫贤妃生了冷汗。

    “好了，”圣上目光在殿转了几转，终于微微笑了，似乎方才满冰霜之人并不是他：“都是一家人，什么这样生分。”

    圣上听得一笑，在她手掌上拍了拍，极是温柔。

    “朕的正一品贵妃都只是取乐玩意儿，”他语气轻和，目光却冷厉，在贤妃与静仪公主上扫过：“那贤妃与公主，又算什么东西？”

    所有人都只是想着叫这难捱的关快些结束，不要殃及池鱼。

    只是，还不等她开，圣上便先一步摔了面前酒盏。

    她也识得大，没将话牵到圣上上去，只叫锦书不要计较，叫了听了，反倒觉得是因为贵妃，才生了一场风波。

    她不生事，却也不是泥人，任由这位公主莫名其妙的过来踩一脚。

    满殿皆是死一般的寂静。

    一侧的舞乐不知何时停了，舞女乐师战战兢兢，不知是否应该继续，连颤抖的动作，都不敢太大。

    钱湖乃是江南的名湖，所产鱼虾最是鲜，冬日里游鱼本就难钓，更不必说江南距安千里之遥。

    “吩咐人膳吧，”示意人将贤妃搀起，他转去看锦书，温声：“朕记得，那钱湖醉你是最喜的，先叫他们呈上来，好歹垫一垫。”

    叩到地，她颤声：“望请圣上……恕罪。”

    殿里一片死寂，连彼此之间心声都听得分明，没人敢去看圣上神如何，更没人有心思在心中思忖。

    “圣上恕罪，”贤妃跪去，惨白着脸请罪：“是臣妾未曾规劝公主，所以语谬误。”

    这话说的太过刺耳，也太难听了，饶是锦书大气，听了也是皱眉。

    “圣上有心，”她莞尔一笑：“只是记得住，不要同我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