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目光。

    静仪公主难得的畏缩了，见几个人来请，哆嗦几，连句狠话也没说，便拉着女儿，脚步踉跄的退去了。

    陈家夫人从到尾都没看，可她是静仪公主的婆母，陈家的当家夫人，总归是站在锦书对面的，现一起吃亏，倒也不算是受了无妄之灾。

    尊贵了这么多年的静仪公主，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皇后赶去了。

    殿里的命妇皆是低着，别说声，连彼此换一个目光都不曾。

    “愣着什么，”锦书收了面上凌厉，淡淡吩咐人：“将地上收拾了，别摆在这里丢人现。”

    “是。”给几个人低低的应了声，取了工，小心翼翼的去清理那只碎掉的茶盏残骸。

    “哎呀，看看我这记，”锦书微惊着叹一声，忽的一笑，转向安国公太夫人：“那会儿老夫人还说自己上了年纪，记不得事，可您看看我，转的功夫，也给忘事了。”

    安国公太夫人笑的温和：“娘娘诸事繁多，偶然间忘掉一二也是有的，哪里能跟老比呢。”

    中书令夫人周氏也跟着凑了一句：“太夫人说的是，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可没法儿跟娘娘比。”

    最为尊贵的三个人开始说话，殿里的凝滞无形中便散去几分，重又说笑起来。

    张氏坐在程老夫人侧，也是暗自抚了抚心，叫方才被惊得险些的那颗心脏舒一气。

    在家里的时候，她便有些怵这个继女，现继女了皇后，周更是威仪不凡，隔得这么远淡淡扫一，就叫她有些不过气来，果真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想着自己此前所作之事，张氏不觉忧心起来。

    锦书却无暇顾及张氏，只看向王家大夫人周氏，语气带笑。

    “公主病着，本少不得要安排一番，倒是误了夫人的事。”

    她关切：“现得空，夫人尽可以开了。”

    周氏原本是想同静仪公主一唱一和，将事给定来的，哪里想到皇后虽年轻，手腕却，三言两语收拾了静仪公主，现竟空手来对付自己了，心中不觉生几分退缩之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