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望储君之位。

    后妃虽多，生皇的却也只有那几个，与那几家攀扯不上关系的朝臣大有人在，加上现圣上的态度变化，还真有人到承安那边去烧冷灶，搏一个从龙之功。

    只是承安自己知晓分寸，更知天威难测，所以无论对谁都是一视同仁，便是有人表示亲近，也不会显喜怒。

    加之他未曾大婚，尚且留在中，倒也没人真的能每日守着去说，也是得了安宁。

    “赢了就是赢了，没什么好谦虚的。”

    锦书走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了，脚步略微慢些。

    红叶会意的招手，示意辇架近前，扶着她坐了上去，她这才：“类萃，总比泯然众人要好。”

    十六抬的凤辇华贵端肃，同这座沿袭百年的阙一般，在夜中径自沉默，承安跟在辇架一侧，轻轻应了一声：“是。”

    “中人都在猜测，我腹中骨究竟是男是女，”似乎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东西，锦书莞尔，低看他：“你觉得，是男是女？”

    承安目光平静，无波无澜：“儿女都是福气，父皇都会喜的。”

    “那你呢，”锦书目光停在他面上，淡淡：“你希望，它是男是女？”

    承安静默几瞬，反问：“娘娘，你又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答案呢？”

    “你不回答，是很聪明的法，”锦书不再看他，收回目光，扫向已然在望承明殿，夜闪烁，看不清她神：“对于你而言，无论怎么说，都是错的。”

    承安微微一笑，没有再回答。

    他们过去的不算早，底的位都已经满满当当，圣上正坐在上首，对着不远的灯神。

    “元殿到这里，可比甘殿远得多，你倒比朕来得晚。”圣上见她过来，一面去握她手，一面。

    “前些日天冷，总是躺着不动，也倦的很，听人们说甘殿外的那片丁香开了，便走着去看了看，却不想来的迟了。”

    锦书向他一笑，低声：“七郎不要见怪。”

    “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好怪的。”圣上了她手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