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也乐得自在，只随意扫了几，便随在他后，听他们言谈。

    圣驾到时，王征正同自己几个儿说话，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然而毕竟是大家房，很快便平复来，问安之后，低垂，极恭谨的：“圣上与娘娘有雅兴，大驾光临，委实蓬荜生辉，王家之幸。”

    圣上拉着锦书到上首坐，方才寒暄：“朕来的冒昧，吓到王卿了吧？”

    王征也同圣上过一阵翁婿，只是随着先晋王妃的死，画上了一个极不圆满的句号，听他这样说，应答之间愈发小心：“此事天恩，何来冒昧之说，臣荣幸，才是真的。”

    圣上依旧住锦书一只手，借助宽大衣袖遮掩，有一没一的在她手心儿打圈，言语间倒是不见异常，只是客客气气的同王征谈，似乎只是顺便过来走一走，说说话一般。

    锦书心中微疑，王征一颗心却是直直的往底沉，甚至有些不过气来。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前几日圣上在朝堂上贬了王家一系的官员，他心里便有些惶恐。

    只是过了几日，还不见圣上发作，才渐渐宽心，哪里想得到，今日竟找上门来了，一时之间，心中更是苦涩难当。

    圣上也不急切，还颇有兴致的喝了茶，寒暄了小半个时辰，方才似笑非笑的：“前些日朕便听闻，说是王公病的厉害，已然不得床，只是政事繁忙，才未曾前来一探，今日得空，便过来了。”

    他面上笑意温和，只是目光冰冷，有嗜血的锋芒：“王卿，不会怪朕吧？”

    短短几句话说完，王征脸上笑意便僵住了，似乎是结成冰的，只消过去拍一把，立即就能碎裂开，落到地上一般。

    他边的二房更是骤然变，手中茶盏一个不稳，堪堪摔在了地上，炸起一朵之后，四碎开来。

    这一声落到王征耳朵里，却是如同听见地动来时，王家门如摧枯拉朽一般，轰然倒塌一样可怖。

    连坐在圣上侧的锦书，都不觉敛了声气，谨慎起来。

    周朝贵乎君，参照旧制，若无特例，君主是极少，去探望臣的。

    或者说，认为臣为臣，不能承担起天亲往探望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