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或期待，不一而足。

    圣上还没有嫡女，若是生来，照皇后现的得模样，还不定会怎样呢。

    这份复杂的心绪在安勋贵中传极广，闱之更是不可抑制的生风言风语，锦书懒得搭理这些闲事，只安心养胎，日倒也过得安谧。

    闱不过几日，眨便过了，至于放榜，却还得等上一些时日。

    姚轩考完之后倒是不曾着凉，归家后喝了一盏姜汤，倒便睡，第二日中午方才转醒，将自己答案大略誊写来，一份送到姚望那里去，另一份则差人送去柳家了。

    那二人见了，都说未失准，若无大碍，中榜是没有问题的。

    锦书在中听到消息，也是暗自喜。

    她这个弟弟行事稳当，不是十拿九稳的事，是不会去的，只是究竟未曾放榜，她也不曾张扬。

    承安每日往文苑去上课，隔一日往武苑去修习骑，午时分到她跟前来习字。

    他不是喜说话的，每每见了她，除去问安之外，也极少言谈。

    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对着她打量一会儿，他忽的：“怎么这样兴。”

    锦书先是诧异，随即笑了：“你如何看来的？”

    “我也说不来，”承安：“只是心里面这样觉得。”

    “哦。”锦书应了一声，便低去吃面前那碟素芳卷，不再说话了。

    承安等了一等，手中墨笔悬停，直到一滴墨悄然落时，方才有些沉不住气。

    睫轻轻闪动一，他：“你还没有说呢。”

    日光安谧，透过素影纱了殿，极是柔和静好。

    锦书坐在凳上，抬看他：“说什么？”

    承安看着她，顿了顿，方才：“说……你为什么这样兴。”

    “兴就是兴，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锦书将指尖剩的那块儿心送里，咽之后，方才淡淡：“二殿，你今日为什么非得刨问底？”

    她从来不叫他二殿，真的叫的时候，往往就是要开始讽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