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准，红叶不觉一怔, 反而问。

    “这有什么难猜的, ”锦书手指着那只汤匙，动作轻柔的搅了搅：“阿昭毕竟还小些, 人又在国监，姚家与柳家结亲之后, 柳祭酒更会关照，想要到他的错也难。”

    “只有阿轩场去参见闱, 近日里际也多, 最容易现纰漏，被人钻了空。”

    “再者，他毕竟是国舅, 寻常小事是扳不倒的，但若是扯上了闱与一落榜举，便是圣上，也不好冒天之大不韪，去回护的。”

    “更不必说，还可以趁此机会打压姚家，指责皇后了。”

    “这样好的时机，要是我，也会动手的。”

    红叶听得侧目，面钦佩：“娘娘睿智，确实如您所猜。”

    “一儿小把戏罢了，有什么睿智不睿智的，到底是了什么事？”

    锦书动作轻缓，将那盏燕窝吃完，方才：“科举舞弊，还是提前题？”

    “两者都有，”红叶见她面如常，也不激动，方才徐徐：“姚公他，也被牵涉其中了。”

    这一回的事，是从一个李姓举上爆来的。

    能够参加闱，自然皆是各地的名人，皆非泛泛之辈，这位李姓学虽也有几分才气，在安如云的才之中，却是声名不显，破了天，也只能名居最后。

    可是闱结果来，放榜之际，他却是名列前茅的。

    这事倒也不奇怪，备不住就是他走了狗屎运呢，别人也说不什么来。

    只是，等到放榜后，有人约着一起去喝酒时，这位李公却醉后吐真言，迷迷糊糊的，说他是事先被透了题，这才早有准备，得以中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句话说去，许多人的心都被搅动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次考试的考题，早早就被透了吗？

    于是乎，中了的人开始思量，排在自己前边的人会不会有早先知考题的，以及照自己的能力是否能再几名。

    没有中的人也是忧心忡忡——是不是有人走了捷径，所以挤掉了自己的远大前程？

    没办法，这是关系到人一辈的大事儿，一次输了，就得再来三年，谁也不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