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敢说猜的十分之准，但十几个题目凑一凑，还是能凑来的，”她哂笑：“事先请人写了文章来，找几个脑袋笨的背来，总归会有人碰上的。”

    “娘娘，”她：“圣上今日来了兴致，说是在承明殿行宴，请您与三殿也过去呢。”

    “母妃，”承听贤妃说了缘由，不觉变，只是他也知晓分寸，便压低声音，沉沉：“这是科举，国之大事，哪里是能儿戏的！”

    “天都没塌呢，你就慌成这个样，要是真的塌了，那还得了。”

    “富贵险中求，”贤妃摇：“这样简单的理，你竟不明白。”

    她这个姨母都这样不忿，更不必说是赵夫人萧氏，这个赵旭远的生母了。

    “到那时候，姚家想解释，都说不清楚。”

    承面搐几，正待说话，便听外贤妃的心腹过来回禀。

    承被她不轻不重的训斥了一句，倒是也不曾再说什么，只是目光之中依旧有些忧心，像是雨之际乌蒙蒙的那片云。

    “母妃，”承被贤妃这等语气惊得一滞，随即：“你们，你们真的是事先拿到了考题吗？”

    圣上留在承心里的印象一直是沉稳睿智的，皇后前几次也是真的吓破了承的胆，这会儿听贤妃说的这般淡然，他心中依旧咚咚咚在打鼓：“母妃，你太冒险了，姨母也太冒险了……”

    “倒是稀奇，”贤妃先是微怔，随即笑的有些嘲讽：“圣上不在甘殿，好好安他的心尖，怎么有兴致同我们这些多余的人说话了。”

    但是后来，柳家将柳彤云嫁给姚轩，却是结结实实的叫贤妃恼怒。

    “我们是不知考题，可是我们有人，”贤妃冷冷：“萧家在安经营多年，人脉之广，不是姚家那破落人家能比的。”

    “没有，”贤妃云淡风轻的：“试题控制的很严，事先怎么可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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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贤妃斜他一，手指在他额上一敲，恨铁不成钢：“收起你这幅没息的样，可别叫人笑话。”

    “先帝时期参与科举舞弊的考官，后来被抄家，腰斩于市，熬了大半个时辰才死透的！”

    ——这是几个意思，看不上赵家人，偏偏要往姚家人那里凑吗？

    “你慌什么，”贤妃沉脸来：“真是被姚氏吓破了胆，连姚家都跟着怕起来了不成！”

    圣上要行宴，锦书也有些诧异，毕竟了这么久的夫妻，或多或少也能猜他心思，笑了一笑，便停了针线，换了衣裳后，叫红叶

    “可是，”承犹疑：“那个姓李的，是如何……”

过的，也很乐意促成这桩婚事。

    柳无书不愿嫁女，婉言谢绝，她虽心有不豫，却也未曾结了大仇。

    “若是不被查来还好，查来了呢？”

    “母妃，”一想起要见皇后，承肚就有些打转：“你说，父皇他，是不是知了什么？”

    “你外祖父是跟了圣上多年的老臣，你舅舅也是在朝堂上站了多年的，更不必说愿意站在我们这边儿，帮着谋划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