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锦书见气氛如此，莫名觉得有些别扭，对承安：“你们是兄弟，又是同住一个屋檐，见得时候还多着呢，文苑还有课业，你早些过去吧，别叫太傅久等。”

    “娘娘是没看见，贤妃娘娘的脸有多难看，”洗三这日，是红叶在边上看着的，回甘殿之后，绘声绘的学给锦书瞧：“脸上那么厚的粉，都掩不住那气急败坏的神……”

    “小殿天饱满，肖似圣上，一见便是有福气的，”临邑王妃年过五十，同后妃嫔又没什么系，乐得说几句好话讨圣上心：“臣妇见着，也觉得的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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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很像圣上，除去额与，几乎找不到与她相近的地方。

    圣上待皇后如何众人都是瞧得见的，也没人敢在这关寻晦气。

    承安瞥见她动作，抿着笑了笑，没说话。

    圣上心知这是客话，听得却也兴，连连示意侍斟酒，欣之意溢于言表，对于这位新生皇的珍，更是十分明显。

    承安低应了，默不作声的退了去。

    宗室份，更不敢私牵连嫔妃，是以看圣上喜那个，便刻意奉承几句，求个安稳。

    洗三这日，不仅仅阖庆，更是请了宗室中人前来，一行宴庆祝。

    锦书在边上不好话，只伸手轻轻碰了碰他手背，轻轻摇。

    贤妃是皇后之最位者，这样的场合，不得不撑着病盛装席，然而只听了几句话，便叫她好容易拿胭脂掩饰住的面孔重新泛白，几乎要不住手中致小巧的酒杯。

    “先等等，”锦书想

    “娘娘，”红芳翻着簿问：“您这一回生产的早，月也早些，刚好更挨上姚公的婚期呢，可要过去一趟吗？若是去的话，婢便吩咐人安排去。”

    至于嫔妃们，在一次次的试探之中，早就被消磨掉了早先的雄心壮志，更不敢在这关的椽。

    圣上这一朝，承熙还是一个嫡，份自是非比寻常。

    锦书说的话，圣上是极少反驳的，闻言也笑了，摆摆手：“去吧。”

    唯一会支持贤妃的静仪公主还病着，一双儿女也未曾，到了这会儿，贤妃四顾一番，竟是孤立无援了。

心窝了，尤其是在承安这个儿面前。

    承安恭敬的应了声“是”，上前几步，走到承熙面前去，垂目打量他五官。

    “过来看看他吧，”圣上于是不再提那一茬，只往边上靠了靠，留一儿位置来，招呼承安：“说起来，他也要叫你一声兄的。”

    “谁说不是，”另一个宗妇随之附和：“皇后娘娘便是有福气的，同圣上一有了咱们七皇，哪里会是福薄之人？”

    ——血缘这东西，果然是奇妙。

    锦书还在月里，自然不会席宴。

    “好了，”锦书笑着制止她：“便是你样最多。”

    像是被浸了醋的针扎了一般，他心里有酸，还有疼。

    两滋味加在一起，到最后，他也说不究竟是什么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