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你嫁人生，阿轩也有息，不知会多兴。”

    程氏去的时候，锦书是三个孩里年纪最大的，也最是厚，程老夫人这样一讲，不由的也有些心酸：“谁说不是呢。”

    “人上了年纪，就糊涂起来了，”程老夫人拿帕了泪，勉笑：“大好的日，说这些什么，反倒伤心。”

    “老夫人该想想姚公才是，”红芳适时地了一嘴：“待到明年，指不定连小公都生来了呢。”

    锦书听得莞尔：“你想的倒是好。”

    “我却觉得说得好，”程老夫人微微一笑：“现才九月，离着年关还差着三个月呢，明年叫我抱上曾外孙，有什么稀奇？”

    “好好好，”锦书无奈：“您老人家说的都对，待会儿可得记得叮嘱阿轩媳妇一句才行。”

    程老夫人笑眯眯的应了声，还没说话，便听外人回禀：“娘娘，陈嬷嬷求见。”

    “陈嬷嬷？”锦书微微有些诧异，随即：“叫她来吧。”

    “娘娘，”陈嬷嬷是姚家的事人之一，素来皆是沉稳的，这会儿也不知是怎么了，脸上竟显几分惊惶来：“刚刚……刚刚……”

    “刚刚怎么了？”锦书见她如此，心便一沉，将手掌茶盏搁，：“天还塌不了，直说便是。”

    左右也没别人，陈嬷嬷踌躇一会儿，声音压得很低：“张氏……没了。”

    一句话落地，锦书与程老夫人的面皆是一变。

    “没了是什么意思？”锦书直起来，问：“失踪了，还是……过世了？”

    “……是过世了，”陈嬷嬷说一个儿来，接来的便好说了：“前不久她说要自己待一会儿，两个婆便由得她去了，我过去查探的时候觉得不放心，就去瞧了瞧，谁知她已经咽气了。”

    “怎么死的？”锦书语气平静，垂问：“自尽，还是别的？”

    “是自尽，”陈嬷嬷：“婢吩咐人清屋里少了什么，才发觉妆奁丢了一块儿生金，想来是被她吞了，这才没的。”

    “大好的日，她却故意惹人晦气，”程老夫人气的浑哆嗦：“哪怕是死了，也要膈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