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前些日你召见黄家的命妇了，”锦书语气平和，只是目光有些黑沉：“是吗？”

    孙婕妤不易察觉的瞧了瞧她脸，方才挨了椅的半个边，缓缓坐了。

    孙婕妤是很柔婉的，连面容也是平和清素，少有脂粉，了殿，见皇后冷着脸，心便是一突，就班的问过安，便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儿，不敢声了。

    黄氏当初在六前打过锦书的脸，只是圣上先一步置，她才没有声，这可不代表她就对黄氏心存好，更不代表她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经消弭。

    皇后传召，孙婕妤自然到的很快。

    叫她去求，帮着黄氏复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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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家太太可还有几个庶呢，亲儿娶了公主，难叫庶朝官，帮着姨娘压嫡母嫡一？

    二公主为着这事，似乎更怨她了，那之后也没再到甘殿问过安，见了她也是早早避开。

    “这合乎规矩，无可指摘，”锦书微微

    柳夫人能嫁给柳无书，且叫他不纳妾也少有非议，后娘家汪氏一族自然也非泛泛，这样的门楣已经足够荣耀，自然不会愿意娶公主过门，断了唯一嫡的仕途之路。

    圣上听人提了，对此颇有些不豫，还问了锦书一问，只是她也乐得不见二公主，只随意说了几句，便将这一茬儿略过去了。

    人活在世，脸面与名声总归是要的，皇后不怎么着，都是二公主的嫡母，更何况她也没刻意苛待二公主，她连问安都不去，一个不知尊卑不服教的帽就扣过去了，一来二去的，少不得有人非议。

    “坐吧，”说到底，这事儿也怪不得她，锦书见她这样，倒是叹一气：“站着什么。”

    了这么一桩事，或多或少的冲淡了锦书心中柳彤云有的喜意，吩咐人好生送她和程老夫人去，才冷脸来：“去，叫孙婕妤过来一趟。”

    外臣尚主，虽然也可领闲职，但于仕途一，却是无缘，更不必说公主是君，驸及其夫家是臣，倘若碰上一个跋扈的，只怕更是难，二公主名声在外，也难怪大家族不愿娶了。

    这位皇后并不是挑事的，除去六问安时会见到，其余时候也极少会训诫嫔，可若是真的被叫过去了，就必然是摊上事儿了。

    “宽心吧，舅母此前也是这个意思。”柳彤云笑着答。

    她是养母，这事儿无论如何，都不能越过她去置。

    “这事儿到此为止，”锦书在心中忖度一会儿，终于嘱咐：“同你舅母说一声，不要同别人提起，给我置便是。”

    二公主素来同自己不睦，对待嫡母也不见多恭敬，哪儿来这么大的脸面，锦书当即就给拒绝了。

    “是，承嘉想念外祖家的人，去求了臣妾，”孙婕妤温声解释：“天相聚，臣妾总不好拦着，便吩咐黄家人递了牌，相见。”

一副和善嫡母的样嘘寒问假惺惺，有一次二公主来问安，当着一众人的面儿忽的泪涟涟，说那日是她生母黄氏的生辰，这么久以来也得了教训，恳求皇后去劝劝圣上，将她复位婕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