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夜里，锦书虽然也会照看承熙，但多半是圣上留在元殿没回来，或者是承熙闹得厉害的时候，否则夫妻，燕好之际有个小娃娃胡闹，也是扫兴。

    因缘际会, 也是奇妙。

    他轻轻唤她：“怜怜，怜怜……”

    正文 79|辞别

    两个大人有这觉悟, 小娃娃承熙却没有。

    “承熙也一岁了，”圣上将那枚金币挂到小儿的脖上，顺亲了亲他的脸：“父皇得给压岁钱才是，收好了。”

    圣上伏在她肩闷笑，声音轻轻的，落在月夜里面去，缱绻极了。

    圣上侧躺在塌上，手指去拨承熙短短黑黑的发, 等到锦书将他放，他开始在床上翻给父皇看时，才从一侧衣袍里一枚穿了线的金币来。

    “这可由不得你。”圣上伏在她上，齿缠间，彼此的气息都是缠绵的。

    “哦，”可这一次，圣上居然没有反驳，只是冲母们摆摆手：“朕和皇后照看着他，你们退吧。”

    锦书从没这样窘迫过，拒绝不得后，便只推他肩：“你轻些！”

    “七郎别闹，”锦书又羞又窘：“承熙还在呢。”

    承熙可不懂什么是压岁钱，只是觉得那东西金灿灿的，还蛮好看，心满意足的捉着看了看，就咧开嘴，笑着空空的牙床，开心的不得了。

    吧唧了一嘴, 他醒了过来，带着一儿起床气的缘故, 嘴一张，就打算哭几声清醒一。

    换是未曾之前, 她只怕如何也不敢想, 自己会有今日。

    “敢叫他自己拿着吗，”虽然有线系着，锦书还是有些担心：“可别叫他断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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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间，她竟在里过了这样久。

    圣上低声笑：“怜怜忍着些不就是了。”

    “在就在，”圣上厚着脸：“不是睡着了吗。”

    “这如何忍得了……”锦书羞得不行，却怕自己声音将承熙吵醒，忍着异样，信手自己一侧扯了条帕咬住，不叫自己声。

    锦书松一气，正待坐起，吩咐母抱承熙去，圣上却先一步揽住她腰，手掌不安分的探她衣。

    锦书微微有些讶异，却也说不哪里不对，瞧一自己怀里一脸胜利的儿，便上了床榻，哄着他睡了。

    自是一夜温绵，意无限。

    过了年夜, 便算是了一岁, 锦书清晨醒来时，瞧着在自己边伸着睡得正好的承熙，再瞧瞧一侧笑看着自己的圣上，竟生一恍惚之来。

    孩毕竟是孩，也好糊，她搂着说了会儿话，便合睡了。

    锦书带他这么久, 早早知如何应对，将儿抱到怀里去, 一面同他说话, 一面解衣喂，上就给哄得老老实实的。

咱们再睡便是。”

    “那也不成，”夜已，锦书面颊红的似霞：“万一将他吵醒了，那……总之，就是不。”

    这样宁静的清晨，喜气与宁静都不曾散去, 夫妻二人也没说话, 彼此瞧着，便什么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