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去，明日再答……”

    “叫他自己说，”圣上不看她，打断：“朕想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锦书目光微急，侧去看承安，唯恐他再次将那几句话说来。

    不知是不是觉到她的急切，承安顿了顿，没有旧话重提，静默片刻，问：“儿臣，能问您几句话吗？”

    圣上冷冷的看着他，居然笑了。

    “问吧。”他这样。

    他应得这样痛快，委实有些乎承安预料，顿了顿，他才开：“您……还记得我的母亲吗？”

    “没什么印象了，”圣上略微想了想，淡漠：“只知她姓氏，以及她生了你，其余那些，朕并不比你知的多。”

    这句话说的相当之无了。

    至少，对于承安而言是这样。

    他脸似乎有转瞬的伤，嘴动了动，终究没有说什么来。

    锦书先前被圣上打断过一次，总不好再一次开，目光微急的落在他脸上，禁不住在心中叹气。

    中许久没人提起宋氏，也只有在承安崭角时，才略微说说她，锦书知圣上不喜，所以也没提过她，哪里知今晚，承安会将话彻彻底底的扯到她上去。

    怪他不识大，非要惹得君父生气？

    但毕竟是一片孝顺母亲之心，她什么责难都说不。

    可若是叫锦书赞许他这番人纯孝，她也说不什么来。

    圣上脸这样难看，别说是给宋氏几分哀荣了，不去降旨申斥就不错了。

    他结结实实走了一步臭棋。

    夜静谧，外一片安宁。

    如此静默良久，承安方才又一次问：“有人说，当初要不是徐太后护着，您会直接置她，是真的吗？”

    大概是心绪了，短短的一句话，竟被他说的这样破碎，只是那目光中隐希冀，似乎是在期盼圣上否认，又似是怕他承认。

    复杂而又矛盾。

    锦书听得心中一动，目光谨慎的去打量圣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