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还说是前朝事忙，这会儿却有心思来闲逛了。

    锦书心中暗暗惊异，面上却不敢显分毫，只借着向前的时机，略微抬，不易察觉的往宁海总后瞧了瞧，方才垂睫，屈膝致礼。

    她几年，虽也曾远远见过圣驾，但真的近在前，还是一遭。

    事实上，圣上眉目竣，目光邃，除去岁月赋予的沉稳与锐利，同承安，其实是很相似的。

    只是，他却也并不待见这个同自己十分相似的儿。

    锦书察觉他目光淡淡，从自己面颊上扫过，心中不觉一凛。

    “听见有人在这儿说话，才还当是有人在这儿呢，”宁海总打个圆场，笑着向圣上轻声：“是二皇妃。”

    “哦，二皇妃。”圣上目光沉静，却没有立即叫她起，只是将目光看过去，有儿淡漠的打量她。

    锦书被他看的心一沉，思绪也有了，只是素来端静，面上不显。

    宁海总同承安关系尚可，见圣上如此，少不得开：“先前二殿夫妻往元殿请安时，圣上还醉着，可巧今日见了。”

    这句话似乎是提醒了圣上，略微一笑，他：“起来吧。”

    锦书被那阵难言的沉默搅得心微，隐生些许不安。

    少说少错，在全不熟悉、且掌握他们夫妻命运的圣上面前，她更不敢贸然开了。

    静立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圣上始终不语，似乎无意理会一般。

    锦书心中似乎压了一块石，重重的，微气，正要告退时，才听圣上说话了。

    “喝酒了？”他这样问。

    “是，”锦书心中有些不自在，面上却也落落大方：“略微饮了几杯。”

    “哦，”圣上，边往凉亭去，边：“尽暗香、疏影了平生，何其乐——是吴潜的词？”

    “是，”锦书见他如此，免不得要跟过去：“履斋公观梅而得。”

    “节耸，清名邈。繁李俗，桃恶。”圣上摇笑：“他可算不得好伺候。”

    锦书抿着一笑，算是附和，没再开。

    然而圣上似乎谈兴正，抬去看她，：“他有一词，沉郁慷慨，知是哪句吗？”